“实在很疼就叫出来。”
明明在医院里也听过类似这样的话语。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放在喻左傅的嘴里,加上喻家老宅大厅中只开了一半的灯光,月色影绰的朦胧,总让时暖夏的心里浮想翩翩,跳出各种不该在此时想出来的东西。
直到喻左傅将防水的创可贴将伤口都封闭干净,时暖夏想松一口气,温热的手却裹挟着刺骨冰冷的冷敷袋已经覆盖上了她敏感的脚踝。
“等下会不舒服,抱歉。”
时暖夏瞪大眼睛,但随即冰冷的刺痛感不断传来,她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
但她很快就发现,这样的痛感至少比方才那磨人的轻微痒意来得更舒服了,至少这个时候不会有各种奇怪的想法。
不然的话她就真的要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馋喻左傅的身体……或者身体需求比较大了。
总而言之,确实比之前更安心了。
虽然也有刺痛的感觉,但时暖夏比喻左傅更清楚这样的方法对于目前的脚踝肿胀来说完全正确,趁现在还没有超过72小时之内冰敷就是最有效的,反而用手摁在他宽厚的手背上。
原来他们的手差距真的很大,时暖夏的手放在他上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玩具。
她一边放一边想着,男人停了一下。
“再、再重些……”
时暖夏抿了抿唇,“我是医生我知道分寸,还可以再重点。”
“好。”
喻左傅应得很快,心无旁骛地蹲在那敷了20分钟,将冰袋拿开后也坐在了沙发上。
却直接报过时暖夏的脚搁在他的大腿上开始给时暖夏按摩脚踝。
喻左傅力道很好,只是用手一点点往下轻柔地揉了揉,却想到今天妻子在宴会上站了很长时间,小腿肚也干脆按摩了一会儿。
时暖夏想伸手上去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力度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甚至她的手也被男人带上去,从旁边摁在双侧腓肠肌上一动一顿地按摩着。
这些地方顶多就是有些酸累,不痛,因此之前的痛感也就跟着消失了。
那股让时暖夏觉得奇怪的感受再次席卷而来,甚至在男人的手掌边缘贴着她小腿胫骨前肌附近,手指指腹揉进腓肠肌小肉肉里面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明显了。
逐渐有些黏腻的触感。
喻左傅还在专心致志地帮忙按摩妻子的小腿,一条腿用两只手一起按摩效率更高,效果也会更好。
他的手劲儿大,却顾忌到时暖夏平日里轻轻一掐就能红的皮肤,除了脚踝以外已经尽量收敛。
却在准备换另一只腿的时候感受到身上的人下意识地缩了缩,似乎在逃避。
喻左傅对此毫无察觉,甚至半分不带犹豫抓住时暖夏的脚摁回来怀里:“听话,先按摩一下,等下再帮你大小腿都搓一次药油,明天腿上的肌肉才不会那么容易疼。”
“不……”
时暖夏的脸已经开始红透了。
她忍不住用力并拢双腿。
时暖夏摁住喻左傅的腿,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伸手挡住男人即将要从裙摆最短的地方附近按摩酸累的指尖。
之前一直心系妻子疲劳过度的喻左傅也终于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怎么了?”
时暖夏一只手拦他,另一只手用手臂挡住半边脸,喻左傅却仍旧能从中看见对方红透了的耳尖。
“别再往里面了……”
这样昏暗的夜。
这样凝脂如玉般的肌肤。
时暖夏说完就用手臂挡住眼睛试图掩耳盗铃推开对方的手。
下一秒,随着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容,像磁石碰到软玉般撞进耳膜里,时暖夏猛地瞪大眼睛,原本挡住眼睛的手臂瞬间改为捂住即将叫出来的双唇。
之前漆黑一片的景色也终于展露了出来。
被卷上腰腹的裙摆。
双腿忍不住在发抖,时暖夏捂住嘴巴内心却想尖叫。
等等这可是在喻家老宅啊——
整个喻家都静悄悄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来阵阵水声,庭院外面,值班的员工正在拿着一柄长勺子伸进去。
池水安静的湖面搅得一塌糊涂,发出连绵不绝的声音,有些像铃。
时暖夏早就从沙发被抱着上楼去只属于喻左傅的房间。
期间甚至还能听见他风轻云淡地向楼上路过但已经刻意避开的其中一位员工吩咐道:“麻烦换一套客厅的沙发。”
“——地毯也换。”
被放到柔软的床上,时暖夏头皮发麻,绵软无力的手推开一点点只能看到发旋的喻左傅:“等等,你疯了吗这个不行——”
一切都开始乱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喻左傅的房间外还有个单独的小阳台,上面常年种植最新鲜的花朵,此时随着夜风,较弱的玫瑰也开始摇摇欲坠,花瓣尖上低落下来的露珠,像晃动被摇落下来的汗水。
在意识即将远走的前一刻,时暖夏听见了风与水的声音。
“——服务太太也是夫妻感情的一环。”
“我自然,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