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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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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点头说明白,乜一眼廷牧,怕廷牧触景生情,规劝道,“内侍大人要不您先回避?咱们怕等会儿您心里不痛快。”

廷牧不明白东来这是撵他做什么,不过圣人已经往回走了,旁的他也顾不上,赶忙跟了上去。

长生是直奔着顾长乐那边去的,二话没说拉着顾长乐就走,顾长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个劲儿往后缩,嚷嚷着让长生放开自己。

“你若还有点翁主的骨气,就同我过去瞧瞧,若是不敢,还同我争什么官家?”

拿话激顾长乐最好使,再说,旁边廷牧跟的紧,很多事不能说出来,等到枫树林见了人,顾长乐明白她要做什么事就成。

半拖半拽着,顾长乐被她拉进枫树林,东来早就手起刀落割了地上绑着的两个人的命根子,一大滩污血沁在土里,铁锈水似得。

见着人,顾长乐有些傻眼,她挣开长生拽着自己的手,惊恐道:“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是害怕的,自卑的,尤其是现在,地上那两个人似乎是在把她最不堪的暴露在太阳底下,告诉所有的人她已经失了身子。她往后退缩,忽然觉得徐长生像个怪物一样可怕。

“他们欺负你,本就不该再活着。我叫东来把他们绑来,做了处置,剩下的翁主自己处置罢。”长生像瞧两只蝼蚁一样瞥了眼地上因疼痛昏死过去的两个马贼,“东来是跟我爹爹上阵杀过敌的家将,对付这些流窜的马贼有的是办法,我能为翁主出气,翁主自己却不愿意出气了?”

顾长乐心头狠狠一震,她以为和徐长生是敌对的,永远都不可能和好,现在看来好像只有她自己这样想,人家压根儿没有针对她过,就算她整日里奚落徐长生,甚至动手打过徐长生,可眼下呢?没有一个人这样细心的觉察到她受委屈,还是自己常常欺负的徐长生替她出气,她脸色苍白,翕动着嘴唇,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带着血迹的刀,缓缓朝两个马贼挪步。

她要报仇,就是这两个人糟践了她,她把钱财全都给他们,拼命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放过她,可他们大笑着撕扯她的衣裳,她想一死了之,她一个翁主从小到大娇贵着养大,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既然没死她早晚会把糟践她的人碎尸万段,她恨不能把地上的两个人捅上千刀万刀,用他们的血来洗干净自己的身子。

长生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去,我在这里守着她。”

春枝和廷牧两个人面面相觑,全程懵的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看眼前这场景,只怕事情不太简单,还是东来把春枝拉走的,廷牧也跟着出来,问东来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来回,“不是都看见了么?这两个马贼半道上抢了翁主的银子。”

廷牧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廷牧是个人精儿,刚才看顾长乐那模样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儿,指定有什么事,听东来这么一说,他算彻底明白了,有些事儿既然圣人不愿意他多嘴多舌,他就什么都甭说了,装傻充愣的最好。

长生站在那里,看着顾长乐发疯似得在那两人身上乱砍,心里五味陈杂,这样的事儿搁谁身上只怕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的顾长乐。

再想想,顾长乐的心也不坏,只是情爱障人目,是太在意庭降这个人了,现在这模样倒叫人可怜,至少自己还有庭降护着,遇到危险他都能及时出现,而顾长乐,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

地上的两个马贼已经血肉模糊,辨认不出长什么模样,她才上前去攥住顾长乐握刀的手,制止道:“够了,够了。你要是想哭就哭一会儿,不用觉得丢人,不是你的错。”

顾长乐满脸血污,浑身都在抖着,忽然崩溃的抱住长生,号恸崩摧,良久才哽咽着问长生,“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得意哥哥么?”

她摇头,说不会。

“我不在意了,我什么都不在意了,等回长安我就到白马寺去修行,”顾长乐像个认错的孩子,抬眼去看长生,“你说的对,官家心里是没有我半分位置的,是我执念太深才害了自己这辈子,长生,你原谅我,我以后不再同你争什么官家,我守着亲戚的礼数,你放心,”她擦眼泪,“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他,不会再缠着他了。”

长生替顾长乐揩掉眼角的泪,问她,“你想明白了?”

“明白了。”顾长乐挣扎着站起来,“经此一遭,长乐已经大彻大悟,以后心如止水潜心礼佛,只是,我想不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都不在意,其实我是害怕被人知道的,很害怕。”

她扶住顾长乐,指指两人身上,全是污血,“衣裳都脏了,马车里有换洗的衣裳,咱们去换下来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提起来,你也要彻底忘记才行。同样都是女子,我感同身受,我不喜欢女子之间互相瞧不上,也不喜欢为了权势和荣华富贵勾心斗角,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有人为让自己妹妹坐上正妻的位置,她才被绑着大石头沉了井,可怜她才十七岁花儿一样的年纪。翁主你比她命好,总得好好活着,千万别为了什么事儿想不开,其实,”她笑着拢拢顾长乐的头发,“翁主是个好姑娘,我也是个好姑娘。”

浑浑噩噩跟长生换过衣裳,顾长乐就跟做了场大梦一样,之前两个人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现在居然彼此都有了好感,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候,长生就像姐姐般护着她,替她出气。

长生考虑到顾长乐现在心神不定,上路的时候倒把庭降赶去另外的马车了。

庭降纳闷,不过是吃了顿饭和张敬炎说话的功夫,怎么见面大眼瞪小眼斗鸡似得两个人关系竟这样好了?他窝在马车里越想越觉得苦闷,挑帘子问廷牧,“这会子发生了什么事儿?”

按道理廷牧是伺候官家的,该把事情如实禀报,可他觉得圣人是个有主心骨的,做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盘算。这一路他见识到了圣人的机灵果敢,处事干净利落不拖沓的行事风格,感叹果然是将门虎女,圣人打算把这事儿捂严实自然是有道理的,便抹抹嘴回道:“不知道呀。”

廷牧叛变了。

庭降抬脚在廷牧身上轻轻一踹,“不是让你跟着皇后的?”

“嗐,”廷牧捂着被他踹的半拉屁股,“奴才本是个男人,后来虽然变成半个女人了,却也看不懂女子之间的事儿,约摸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今儿你好了明儿我歹了的,也不是真懂。要不官家您亲去问问圣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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