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大祭司将蛊虫渡入守墓人口中,眼含泪光;**
**族老们手持利刃,将咒文刻入蛊虫脊背;**
**守墓人抱着大祭司的尸体,在雨夜中仰天长啸......**
"啊——!"
宋知澍抱住头,第十二道残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灵台深处一直沉睡的,不是某一世的记忆,而是初代大祭司的一缕神识!
祁连想要上前,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棺中的"初代"已经坐起身,红衣的那位看向宋知澍,嘴角勾起一抹悲凉的笑:"你来了。"
宋知澍艰难地抬头:"你......"
"我们等了你很久。"白衣守墓人开口,声音与祁连如出一辙,"只有完全觉醒的第十二魂,才能解开最后的蛊咒。"
红衣大祭司伸出手,指尖轻点宋知澍眉心:"看清楚了,最初下蛊的人......是谁?"
记忆如画卷般展开——
千年前的苗疆古寨,年轻的守墓人跪在祠堂,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族老们围着他,口中念着恶毒的咒语。
"既然你执迷不悟......"为首的族老冷笑,"那就世世轮回,亲手杀死所爱之人吧!"
原来,最初被种下同心蛊的只有守墓人一人。是大祭司不顾反噬,强行将蛊虫分走一半,才让两人有了世世纠缠的机会。而族老们恼羞成怒,篡改了蛊咒,使这对恋人每一世都因立场对立而相杀。
宋知澍浑身发抖:"所以......我们根本不是诅咒的受害者......"
"是反抗者。"红衣大祭司轻声说,"每一世,你们都在试图打破这个轮回。"
祁连突然一拳砸在屏障上:"怎么破解?"
白衣守墓人看向他:"很简单。"
"再种一次同心蛊。"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
宋知澍割破手腕,鲜血滴入祁连掌心。祁连同样划开伤口,两人的血交融在一起,渐渐凝成一只金红色的蛊虫。
"想好了?"宋知澍挑眉,"这次可没有回头路了。"
祁连直接扣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蛊虫顺着相贴的唇瓣渡入,在两人心口处同时烙下新的印记。
棺中的"初代"相视一笑,身影渐渐消散。整个祭坛开始崩塌,青铜门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
祁连拉着宋知澍往外跑时,突然问:"为什么第十一世要骗我喝孟婆汤?"
宋知澍大笑:"因为那一世我发现,记住一切的人......太痛苦了。"
他们在最后一刻冲出青铜门。身后,禁地彻底坍塌,扬起漫天尘埃。
雨停了,一道彩虹横跨天际。
宋知澍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去哪?"
祁连握住他的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