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时光过了几天。

因为实在想看完小说——夏涵求露尔去说服林夕多留几天，后者同意了。这次事情处理得很顺利，林夕的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好——她自己似乎也乐于在世界内多呆几天。“带薪休假”——她自己的形容。

奶奶出去上班了，手机留在家里——因为许晴会给夏涵打电话。其实她们这几天都没说话——也可能是因为夏涵有些刻意躲着她。妈妈这周没来。于是露尔难得地瘫倒在沙发上，享受这时光。林夕出去买冰淇淋了——蛋糕店出了一种冰淇淋蛋糕，她特别想试试。夏涵拿着林夕给露尔的那部手机，打开Creater，翻阅着那篇小说。

电话响了。

“谁？是妈妈吗？”露尔坐直。

夏涵小跑过去。那号码已大声喊了一半——她们都知道是谁。夏涵脸色白了白。

“怎么办？是许晴……接吗？”

“你想接就接喽。”

那女孩犹豫一会，按下接听。

“喂……”

“喂，夏涵？我想问问这周你要不要出来玩……”许晴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

“那个……她们说你……自……残……的事情……我看你进来的时候表情不对……大概是听到了……呃！就——就算不知道——现在也是知道了……我那时候确实有点害怕，所以有两天可能有点躲着你……我……我之后想和你道歉的……但是你好像在刻意避开我……我猜你可能生气了……我……对不起……”

夏涵有些发懵，她没想到许晴会说这些话，于是只是支支吾吾地回应:“没事……没……没什么的……”

“我想我们是朋友的……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也不应该疏远的……明明应该是最需要谁陪着说说话的时候……”

“不……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我没事的……”女孩的眼泪有些往下掉了。她控住不住，她说不清为什么。

“那个……所以……周末要出来玩吗？散散心什么的……”

夏涵下意识瞟了露尔一眼。她不知道要不要接受——她从来不会拒绝许晴的。这时候，或许出去会让许晴安心很多……但是……

“不想去就说啊。”露尔抱肩，“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说就好了。”

不是谁的错，只是不合适。

“抱歉……我其实不喜欢出去。”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拒绝许晴，陌生的感觉漫开，像夏日融化于是流出冷水的冰。她过于夸大对方的存在，过于强调她对自己的意义——这似乎让她忘记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有些内敛温和又非常喜欢百合小说和出行玩乐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