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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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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绽,廊下值夜的宫女刚取下宫灯,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及近。

“咔嗒”一声。

刚睡醒的姑娘探出头,翘起的碎发压在门框边,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声音还带着黏糊困倦,“拂雀,是你把我衣裳拿走了吗?”

拂雀一愣,旋即微微摇头,垂首道:“回太子妃,奴婢未拿。”浣衣局的人每日午后来东宫收取衣物,他们只需要在午时前将主子的衣裳理好即可。

“啊?别……”田弄溪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只摆摆手关了门,丢下一句你早点回去休息就离开了。

内殿,巧夺天工的紫檀木雕花床榻前。

昔日伫立在一旁的丝绸屏风被人徒手搬到墙边“思过”,始作俑者正掐着腰看屋内光景。

她仔细找了这座宫殿的每一处,就连共有多少地砖都快数清楚了,就是没找到自己带来的东西。

千里迢迢,从田家村带到京城的东西。

零零散散的杂物、两套衣裳、还有最重要的——钱。

她的初始资金。

田弄溪把扎到腰间的里衣放出来,重重倒在榻上滚了又滚,绣着花卉纹的锦缎被蹂躏变形,牡丹和莲花被迫对视。

还没来得及脸红,暴戾的太子妃就起身了。

她闭了闭眼,靠在刻着麒麟的床柱旁,韶秀的脸浮现一丝苦笑。

好歹留件衣裳给她吧。

门扉骤然轻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田弄溪手忙脚乱地翻身躺下,边往床榻里侧滚边扯过被子蒙住头,长睫因伪装被胡乱阖裹在一起。

不多时,一声朦胧的“放着吧”传来,随后是内侍告退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推开内殿的门。

再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那人明明进了门,屋内却针落可闻。

田弄溪按捺不住,偷偷掀起眼皮,视线尚未清朗便被一团愈来愈近的黑影笼罩。

熟悉的气息裹挟着三分清晨的冷冽,如昨夜下的那场雨般潮湿又短暂,唯有脸颊处尚有余温的柔软触感刺激感官。

她刻意放平缓的呼吸一滞,薄被下的身体已然僵硬。

那人偏偏不肯离开。

炙热的眼神落在了实处,她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烧了起来。

倏然,缠绕她发丝的手指向上探去,开始轻轻摩挲起她本就滚烫的耳垂。

田弄溪装不下去了,捂着被偷亲的半边脸起身,长睫轻颤,控诉:“你趁人之危!”

闻听峦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羞赧,只是笑:“小溪送我的话本上说姑娘要被吻醒,我只是求知若渴。”

田弄溪因眼前人的诡辩技巧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末了,扭过头不看湿漉漉看着她的男人,伸出右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

“怎么不多睡会儿?天色还早。”

“我要去看铺子。”田弄溪好声好气答完才想起来生气,头扭得更偏,声音冷下来,“我的东西呢?”

下颌猛地被骨节分明的手扼住,旋即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扭转方向,她撞到闻听峦认真的眼神,“想要你看着我。”

“什……什么。”

闻听峦忽然卸了力,手搭在软缎上,垂眸喟叹,“我只是怕小溪不告而别。”

他语气轻淡,却让田弄溪的心被挠了般发痒。

“哎呀,好啦,怎么想那么多呢。”她本能地软了语气,手托住他垂下的头向上抬,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把我的东西给我。”

“那你承诺。”

“呃,为什么只有我承诺。”

“那我承诺,我不会离开小溪。”

“同志,你这样很危险。”田弄溪打断他,苦口婆心地教导,“两情相悦的人怎么会离开呢?心里是永远在一起的。”

“……”

“那你再说一遍心悦我。”

-

两步远的地方,牙人正聚精会神介绍面前这座宅子,田弄溪扫了一眼,又低头看足尖。

她被翻来覆去亲了又亲,小小的一张脸每处都被亲了个遍,出门时对着铜镜都能看出红肿的唇。

明明自己也按要求说了,闻听峦跟听不见似的。

也不知道大清晨的哪来那么好的精力。

田弄溪踢了下面前的小石子,嗓子不舒服,轻轻咳了两声。

牙人惯是眼尖的,看出面前的姑娘不中意这座宅子,忙后退到二人并肩,搓着手笑,“姑娘,我带你去看看隔壁街的另一座,那座可有讲究了。”

田弄溪扫他一眼,语气能结出冰:“要是还不符合,那我就换别人了。”

她来之前特意问过,自己的预算明明能租一间看得过去的屋子,偏偏这人带她在闹市里找了个陋室。

“哪能呢!”牙人看着面前姑娘不俗的穿着,笑得奉承,“姑娘你再多给一两,保准给你找个大气的!”

田弄溪停下脚步,加重语气,“一两银子已经能在京城租个好屋子了,你是诓我?”

堰朝的房屋租赁和现代虽有不同,但都是顾客去找固定的机构,再由机构派遣底下的人帮助顾客。

她找的是京城最富性价比的机构。

眼前的人不行,完全可以向他的上级告知,然后免费换一个新的牙子。

牙子见没诓到,嘿嘿笑了两声,嘴里说些自己也是养家没办法的话,又说姑娘穿这么得体想必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等找到好住处从指头缝里洒点赏给他就行。

田弄溪无语凝噎。

她身上的衣裳是皇宫出品的,因此显得贵气些。

实际上自己是个又穷又抠的。

那边牙子还在夸她。

不夸到还好,一夸便让田弄溪想到吻毕,闻听峦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递给她这身衣裳。

她气喘吁吁地问这是何意。

闻听峦倒是面色如常,语气仿佛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我寄信回宫,母后派人赶制的。”

还没等她反应,他又说。

“昨日无事我便将这几套衣裳浣洗了。”

田弄溪那时的神情约莫很是错愕,逗得闻听峦闷声笑了会儿,又啄了口她的唇角才舍得继续说她带来的衣裳也被他拿走浣洗了。

……

一想到身上的衣裳是闻听峦亲手浣洗的,每一处都被他的手仔细摩挲过,田弄溪莫名地口干舌燥。

“姑娘,姑娘?”牙子见不被理会,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是病了?脸色有点红。”

话音刚落,他像发现新奇事般喊了声,“嚯,你这唇角怎么破了块?莫不是天太热了。”

田弄溪回神,“对对,天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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