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仰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图书馆墙上张贴着心理学讲座宣传报,在下午一点。
他过去听讲座,刚到门口,教授的声音传来,“你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吗?做人要诚实。”
裴仰:“……”
怕不是在点我。
他找了个空位坐下。
没多久,后背被戳了戳,回头。
盛燎正咬着海盐柠檬糖,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看他,嘴角勾出些弧度。
他转了下笔,快速坐到裴仰身边,压低声音:“你也是为了学分?”
裴仰:“哦。”
盛燎拿出笔记本,上头是荧光笔勾画的东西。
他做笔记就喜欢这样,各种彩色标签分类,贴纸多得吓人,花里胡哨,形式主义。
盛燎看了眼他不羁潦草的笔记,“你是我见过卷面最差的。”
狗爬字有重温的欲望吗?
裴仰:“你卷面倒美观漂亮,方便判卷老师勾画错误。”
教授互动的声音传来,“没有秘密?我不信。”
台下传来哄笑。
裴仰:“……”
教授声音仍在继续:“有时候刻意瞒着一件事并无恶意,只是我们需要勇气,迈出那一步就会发现很简单。”
“有的人是悲观主义者,提前会预想不好的结果。有人是没安全感的回避型人格……”
“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大家有没有过暗恋的人……”
台下又是笑声。
裴仰被误打误撞戳中心事,满脑子都是他崽的事,看了眼旁边。没想到盛燎比他还不自在。
“?”
结束后,他俩各怀心事,都没说话。
空气有些怪异。
说不清的尴尬在他俩中间流淌。
“这么紧张?”
最后还是盛燎打破尴尬,扬扬唇,轻松地打趣,“怎么,有秘密?”
“没有。”
裴仰抬睫,反问,“你有?”
盛燎:“我也没有。”
他俩都没说话,同时深呼吸,又都做贼心虚地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移开视线。
他俩走在路上,旁边路过的人在吃炸鸡。
盛燎快速侧头,缓了缓喉间突如其来的油腥味。
裴仰心虚,戳了下肚子。
盛燎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你最近怎么动不动戳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