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色如流动的星河,城市霓虹的光影透过前挡风玻璃在车内流转映在傅霖和胡八的脸上,为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彩边。傅霖的右手从方向盘上滑落,指尖在中央扶手箱上轻轻敲击三下,示意和胡八牵手。
胡八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却故意盯着窗外飞逝的灯光。直到傅霖的手掌固执地悬在半空,她才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手覆上去,立刻被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
“所以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傅霖像是试探地问道,手里摩挲着胡八细嫩的小手,用指腹去感受胡八的指甲,和从前的感觉一样,胡八不喜欢留长长的指甲,总是修剪的齐整,和他的习惯如出一辙。当指腹触摸到胡八无名指的那根冰凉的银戒时,内心突然一喜,像是久旱逢甘露,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摘下它的。傅霖内心如是想。而后又想到那根手指上还带过别人的戒指,酸味又再次涌现。
胡八突然翻转手腕与他十指相扣:“当然!傅教授还需要手把手指教恋爱规则吗?”后视镜里映出她狡黠的眼睛,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难以相信这样的场景呢?
“那去我家!” 傅霖低笑出声说道,胡八感觉到傅霖握住她手的力气变大了些。
“啊?傅大少爷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胡八明显感到不悦,她明早还有工作,还有,她也没想好面对傅霖的妈妈,那位阿姨,“说好回我家的!”
“好的好的,我错了。只是,我只是突然很害怕这又是场梦。”傅霖光速滑跪,犹豫地说起理由。看来这辈子只能任她拿捏了,没办法。
“你前夫,至今好像还没再娶。” 傅霖的问题刚出口就后悔了。他不想她再想起那个男人,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胡八对他的态度。
“我们别说他了。”胡八的语气冷得像冰,对待那个男人,她没什么好说的。猛地一下,突然意识到之前傅霖对前妻的态度也是如此。
“好。”傅霖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所以,本质上,我们是同一类人。意识到这点的胡八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老天爷,那就让我肆无忌惮地赌一次吧,结局再次不好我也认了。
回到胡八家,一开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拥吻起来,玄关的声控灯明明灭灭,胡八的后背抵着画廊墙上未拆封的画框。那是她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下的《桂花》,此刻正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危险的咯吱声。“别。。。”她试图阻止傅霖扯开衬衫的手,“这是。。。”。
“好”傅霖抽空说了字,抱着胡八从客厅到卧室,干柴烈火。
布料撕裂声混着门铃响起,傅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噢!没买byt!”胡八在停下的间隙懊恼,转头看到傅霖不语,在暗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我出去拿一下,你准备好等我。”傅霖整了整自己的仪容,走出房门。
拿了快递进门之后,傅霖踢上门时顺便按亮了客厅的投影仪。柏林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会自动播放,交响乐掩盖了卧室里逐渐失控的喘息。
在傅霖的怀里,胡八久违地睡得很好。闹钟连叫了三次,都差点没叫醒。还是傅霖起身,抖了抖她,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傅霖先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胡八则去洗漱。
胡八迷瞪着刷牙,感觉自己腰快断了,昨晚问胡八一度想要结束,但傅霖说是禁欲太久了,就是不肯放过她,胡八无语。
洗完脸才算清醒了一些,推开房门,香味扑鼻而来,胡八突然觉得和傅霖在一起至少每天睡得好、吃得好,还能养眼,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