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闹钟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胡八闭着眼睛把闹钟关掉了。一夜无梦,真好。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觉睡到了闹钟响,是一种幸福。她缓缓睁开眼,一边试着动了动肩膀,昨夜黏腻的冷汗已经干透,只剩下轻微的眩晕感提醒着昨日的病痛,但已经比昨天的情况好太多、太多了!
刚冲完凉、推开房门,就闻到一阵黄油与培根的香气,听到“呼呼呼”的油烟机的声音以及夹杂着的“滋滋滋”的煎蛋声。胡八恶作剧似地蹑手蹑脚走到厨房——傅霖的背影在晨光中镀了层金边,围裙带子在腰间松松系着,勾勒出精瘦的腰线,画面过于美好了。
实在是良家妇男之典范。胡八内心暗暗感叹。
傅霖将煎好的鸡蛋、培根、芦笋装盘,转头正对上胡八欣赏的目光。
男人从容地开口,“别犯花痴了,好点没?”
“好多了,但我必须纠正一下,我没有犯花痴。”胡八强装镇定地走向岛台并狡辩道,“我正在欣赏伟大的艺术!”
“噢?怎么说。”傅霖明知故问。
“嗯,头还有点晕呢,不过好多了。”胡八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行吧,你的早餐。”傅霖看穿了她拙劣的耍赖技巧,但也不想和她争辩,将早餐放在岛台上推到对面的胡八面前。
“谢谢傅教授的早餐!”胡八卖乖似地俏皮说道。
经过了一晚上的相处,两个人都有点恍惚,像是回到从前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了。
早餐时,两人一时间无话,气氛有些微妙。胡八只好假装忙碌,打电话给财务,让她把工资材料封装好给助理小林送到家里来。
当然可以想见,冤种财务不到八点就收到老板的电话是怎样的惶恐。
“胡总可真是日理万机,昨天还病得说了些有趣的梦话,今天就能活力十足地继续工作了。”傅霖调侃道。
什么?糊话?胡八心脏跳漏一拍。“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昨天,睡觉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噢,没什么。只是想不到端庄的胡总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狂?野?”胡八狐疑道,瞪大了眼睛,脸微微发红。妈的,我昨天到底干什么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或许说狂放更贴切些。”傅霖无辜地说道。“要不要给你看看我胸口的爪印。”
“???!!!”救命,我到底干了什么?胡八内心疯狂头脑风暴,飞速回放昨晚模糊的记忆片段——温热的粥、车里播放的巴赫的大提琴音乐、傅霖外套上的香水味...然后是一片空白。
“先给我看看证据”胡八表面迅速恢复冷静。
“证据当然有。”傅霖拿出手机,解锁手机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解剖课上展示标本。
胡八一脸黑线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蜷缩在副驾,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先是怎么也叫不醒,其后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囔:“。。。这次不许再走了。。。”接着是更令人窒息的画面——她整个人攀上傅霖的肩膀,像抓住救生筏的溺水者。然后不知道梦里做了什么,竟然更加地放肆起来。。。。。。。
“好的,停!”胡八感到羞愧,继续说,“你也太心机了!竟然拍到了全程。”
“怎么说呢?有备无患。谁能想到外面叱咤风云的胡总是这样一个老色批。”傅傅霖慢条斯理地切着培根。
“。。。。”胡八喝了一口橙汁,“下流!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想怎么样呢?”
“你说呢?”傅霖一脸无辜,眼底闪过一丝奸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但现在还没想好。”
“什么事?只能是我们之间的,不能牵扯第三方或者公司、财产!”胡八严谨地说道。
“嗯,可以!”傅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