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明山。
天气太热,沈桥爬得气若游丝:“游叔……”
游庆脚下生风,沈桥说话的功夫又甩了他五六阶:“年轻人,这才爬多久。”
沈桥:“已经,爬了,一小时了。”
这一小时里半秒钟都没歇,就游庆这速度,但凡稍微慢点都会看不见他的鞋跟,沈桥只好一路追。
游庆把自己的墨镜推上去,摇头:“你知道你房老板,让我带你来干什么吗?”
沈桥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他让我来锻炼你的。”
沈桥脸上出现了个问号:“……我吗?怎么练?”
游庆神神叨叨的:“不可说,不可说。”
“总之你先跟我来。”
沈桥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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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问的坚持下,吴夲还是打算给梵易看看。
毕竟这位一觉睡了几十年,没准真身上长了书虫也说不定。那他可以顺手除除虫,这样之后说出去,能治的范围又广了。
“你先在外面等着吧。”
房问知道他的习惯,看病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旁边有别人在。点了点头后放心地出去了。
杨戬也跟着到了外边。屋内就剩他们两个,吴夲靠在椅背上,抿可口茶慢悠悠道:“说说吧,有哪里不舒服?”
“连山扉页在他身上。”梵易轻描淡写地抛出自己身上存在的病灶。
“哦,连山……连山什么?!”吴夲一口水喷出来,“什么东西?!扉页?什么扉页!”
梵易庆幸还好自己站的远:“连山扉页,在他身上。”
吴夲无言以对,一个书精的扉页相当于一个妖怪的妖丹,一个神仙的神府。但凡跟本体分离就是痛不欲生实力下降,这是能随便给出去的吗?
“你……”吴夲张嘴,又闭上,又张开,“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寻思的呢?”
细细想来也是合理的,难怪房问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衰老,吴夲还以为天道留他自有用处,原来是有人逆天而行。
房问不在,梵易也有心想找人倾诉:“你说……”
吴夲回神:“什么?”
“算了,唉,你说……”
吴夲:“……再不说你就走吧。”
“我的命根子都在他身上了,他喜欢我做什么,我都能感觉得到。”梵易苦恼地翘着腿,“他为什么不承认?明明我每次做那些,他的心都会跳的很快。”
吴夲:“那些是哪些?”
梵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吗?”
“……算了。”吴夲扶额,“我看你不仅身体出了问题,脑子也是。”
在这把他当心理医生还是恋爱导师了。他一个寡了几千年的老头,像是能给出意见的样子吗。
梵易不满意地说:“你这医生怎么当的,怎么骂人呢——看出来什么没有?”
吴夲看不出来,但为了捍卫他名医的尊严:“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梵易照做:“怎么样?”
吴夲沉吟:“……你发.春了?”
梵易:“……”虽然但是话虽如此,这也过于直白了。
“你这种情况,我看还是得喝点中药调调。”吴夲抬手给他写方子,“总这么骚扰人家孩子也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