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怎么样嘛。这点疼还是可以忍受的,折磨人的手段确实比我见过的多。”
“主人……”
“嗯?”蒋愿瞥见对方的腰间的匕首,“安分守己一点。”他拿过匕首,刺向他的咽喉,眼神有着杀意。
“你究竟——?!”
对方挣扎一下,就直接倒地没了呼吸。
那少年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要救我,来的太慢了,早知就自己解决了。这狱中有个缺点,就是到了此时。人少,不够谨慎”
这些兵卒还不够他杀呢,只能拿看管大牢的守卫练练手了。
他还不忘补刀,顺便踢了尸体一脚。
离开牢房时换了另一个晕倒的侍卫的圆领袍,戴上白予汐儿时在他生辰时赠与他的黑色抹额。
他轻碰抹额,“幸好我有好好保存,这可是唯一的信物。”
那一夜,无人发现他的行踪。
陌路相逢不相识,唯有心声独自叹。或许是命运多舛,可他们从未真的了解过彼此,这或许是二人之间的那道无形的隔阂。
走出天牢的那一刻,白予汐的目光逐渐变冷。回到寝宫,坐回榻上。
她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柳慕风端来一碗南瓜鳕鱼羹,搬来椅子坐在她面前。
“做甚?”白予汐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人。
“你猜。”柳慕风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舀起一勺羹,吹了吹气。
“你要吃就去别处吃……别拿这个馋我。”她有些生气的撇过头。
“可惜,你猜错了。”
“怎么个错法?”
柳慕风把鳕鱼羹喂到她嘴边,“是给你吃。来,张嘴……”
白予汐故而不再多言,吃了一口,仔细回味。
“是不是觉得味道有些不对?”他道,“这不是御膳房做的,而是我亲手按照食谱做的。更何况,心情不好就是要吃些好吃的。”
“是挺好吃的,做的真好。下次继续。”
白予汐伸出手,想要拿着自己吃,却被他避开了。
“你伤好了?”
“嗯?我又不是神仙,伤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再说了,你怎么老是问这些无趣的问题?”
“是你不识趣罢了。伤未好就不要随便乱动,姑奶奶我真服你了。”
他嘴上说着玩笑话,只是想让她别再想起蒋愿的事。说着,又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里。
“哦。你真的不经夸啊。”
“嗯?说说我那不经夸?”
“无碍。”
“说说呗。”他有些许期待。
“都不认真听,真无趣。”白予汐别扭地看向别处。
柳慕风把空碗放到桌上,靠着椅子,翘着腿,闭眼空想。
我的小汐啊,要我该如何劝说你才好……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不好吗?为何这般固执?
白予汐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洗碗,掠过他,起身端碗。
身后之人却说:“我让你动了吗?怎么,不听我话?”
白予汐回头,刚想开怼:“莫名其妙,你是不是——”
柳慕风起身,夺过她手里的碗,举的特别高,让她够不着。白予汐气汹汹地瞪着他。
“哎呀,不识趣的人真不好捉弄呀。”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手有伤不能沾水,你不知晓?这种事无需你来做,就当做给我练练手。累了就且歇息,不要老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
“我自然知晓,无需多言多语。”
“那就好,我这就闭口不言,你去歇息吧。”
白予汐叫住了他:“我让你走了吗?
柳慕风,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某一日分开?”
“你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为何会问此问?”
“因为,因为……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缘由。
“不会的。因为我说过,除了你我别无所求。小汐,只要你不厌倦我,我们就不会分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你要信我。”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