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爻远!”李长久低吼一声,又羞又气,把燕爻远的头往外推,谁知燕爻远抬头就亲了一下李长久的嘴巴,颇为严肃地说道,
“以后我们两个就待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就算你不同意也没用,这是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李长久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不过他经常骗燕爻远。
燕爻远看李长久点头,才从身后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随后翻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对李长久说道,
“穿好衣服就来吃饭。”
饭桌上,李长久看着美味佳肴,无从下筷,这也太丰盛了,根本不是小村里有的食材,不过一闻就知道是燕爻远做的。
燕爻远看李长久不动筷,夹了几块肉,“快吃吧,这么久没吃,不饿吗?”
李长久吃了几口饭,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
“买的。”
“你挺有钱的。”
“偷的。”
“偷的?!”
“嗯。”燕爻远淡定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偷谁的?”
“偷燕的,之前在大街上看到过他,看起来过得不错,左手都换金的了,也不嫌累,我这当哥哥的给他换了一个木头的。”
李长久听着他的描述,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燕的胳膊就是他砍断的,若是燕爻远有心探究,就会发现半年前曾经找过他的事情。
不过燕爻远没有继续聊下去,不停地催促着他吃东西。
李长久享受着燕爻远的照顾,燕爻远享受着照顾李长久,两人难得静心,可李长久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仅仅三天,就只能待在燕爻远的怀里了,两人都是抱着对方不撒手,从不会说明天两个字,这是他们都无法预料了。
夜晚,窗户半开半关,月亮一动不动,风轻轻吹过,不留任何声音,
燕爻远平躺在床上,李长久用脚踢开被子,然后整个人翻到燕爻远身上,隔着被子搂着燕爻远的腰,
“师弟,我和你说个事。”
燕爻远一听有事,眉头一紧,“闭嘴。”
“是钱姚那个孩子的。”
“闭嘴。”燕爻远又重申一遍。
李长久一头钻进燕爻远怀里,表面上看是在撒娇,实则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你把他身体里的恶魂模弄走,好不好?反正他钱姚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
燕爻远盯着李长久,神情晦涩,“好。”
今天便是承诺的第五天,李长久坐在院子外面,时不时地看向远处的古日山。
古日山无情派大殿,一具尸骨横放在中间,身穿无情派的弟子服,众人围着尸体转,想透过白骨看出这人的身份,到底是谁?所有人没有一丝头绪。
带来尸骨的人时不时看向门口,神色自若,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大长老姗姗来迟,忍着怒气,快步走到尸骨面前,一旁的一个弟子汇报道,
“周酒说,之前伤过他的梦魔,在昨夜供出一件事情,这具尸骨就是他带过来的。”
“什么事情?”
“没说。”
大长老一个眼神,那名弟子就知道该退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长老盯着围在前面的人,厉声问道,让人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周酒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面色和善,实则笑里藏刀地开口道,
“这位是无情派的弟子——白泽成,大多数的人应该都有印象。”
这人是大长老帮扶的对象之一,对大长老十分崇拜,并且有一段时间行踪神秘,有弟子说是被大长老重用了,不过没过几天,这人就下山成为驱魔师了。
那么,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越想越蹊跷,当时没有一个人见过白师兄离开,都是听别人说的。
“你怎么证明这就是白师兄?”一弟子问道,
话音刚落,钱姚就拿出一块令牌,一一从众人面前划过,最后在大长老面前停留。
“这是弟子令牌,每一个弟子需随身携带,并在离开古日山时,亲自交到藏书阁中,不能由任何人代交,藏书阁的人会把令牌销毁,铸成新的令牌,无人能仿制,你们可看清楚了,这是不是白师兄的令牌?”
钱姚最后的吼声,把众人从思绪中拉了出来,纷纷点头,
“这确实是白师兄的。”
“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