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回到了他们的摇篮之中,归家的感觉异常兴奋和感动,仔细地看着每一处,生怕以后看不到,古日山还没有经过考验的弟子没有再往山顶去,不过八卦倒是没有少听,
“李宗主把那个魔头的尸体当着众人的面烧了,火持续了两天一夜,期间李宗主寸步不离,火势稍小就立马添东西,听说把所有无情派弟子修习时跪座的垫子给烧了。”
“李宗主这是何意?”
“听说是立威。”
“立威?”
“立什么威?”
“一任宗主有一任的想法,他要重驱魔轻修仙,烧了垫子让那些修仙的跪得不舒服,都去练习驱魔,因为半年前那群人满脑子都是修仙,这才让魔头有机可乘,挖人仙骨,勾结其他魔头,把古日山搞得天翻地覆,那群修仙的人大多数都夹着尾巴逃走了,还是两任你宗主联合镇压下来的。”
”那不能修仙了?我记得坞宗主特别重视修仙,他不会不高兴吧?”
“当然不高兴了,坞宗主半年没有出过多情派了,半年前成亲都没有请过李宗主,不过咱们也不用担心不能修仙,大长老还是主张修仙的,到时候咱们多和大长老亲近就行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后来呢?”一个缓慢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那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看起来病秧秧的,可眼神却黝黑,像是淬了刀子,让这群大少爷没有不耐烦地辱骂他,
“什么后来?”
“燕爻远的尸体后来怎么样了?”
“啊?”众人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李宗主亲自挫骨扬灰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男子嘴唇勾起,可别人无法把这个举动与笑这个词联系起来,更加像是那一把刀在面前比划,随时都能砍向你,
“我知道,就是想再听一遍。”
男人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后转身离开,高冷神秘的模样引来众人目光,直到这人没了踪影,一个古日山弟子开口说道,
“这人是谁呀?这么——这么能装?”
“我听说咱们这届中有一个叫林远的男人,挺特的,挺能装的的,不和别人组队就通过了今年的考验,说不定就是他。”
李长久斜坐在上座,眼睛微迷,神情疲惫,这几天陆续来了十几个新无情派弟子,也有四五十个无情派弟子离开,他们受到了李长久的影响,自知修仙遥不可及,找到了自身的意义,去山下驱魔了。
“古日山弟子林远前来请求宗主赐牌。”
一个远字让众人纷纷侧目,不过面对这个陌生的人没有太多注意,李长久听到声音,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人,
“李宗主看着我做什么?”
“闲的。”说完李长久闭上眼睛,摆摆手让人给他令牌,然后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声,跪坐在地上,一直闭着眼睛专心修习的顾挚道指着一个弟子说道,
“带宗主下去休息。”
“是,顾长老。”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弟子扶着李长久离开,不过大家却见怪不怪。
李长久连续两天没有出现,林远跪坐在无情派大殿里,不出一个时辰,就感觉膝盖阵痛,和许多弟子一起离开,那些人中有一个新来的,对于李宗主没有现身这件事感到奇怪,
“咱们的宗主半年前除掉了一个大魔头,身体受损,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来到大殿。”
“原来如此,那宗主有时间解惑吗?”
“他有顾挚道这个随身长老,可以询问山下的那位,还有诸多不修仙的弟子。”
“山下的那位?听起来很厉害。”
“那是自然,不过自从半年前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只和顾挚道见过几面,他的夫人也很少出门,属于深藏不露的大师了,和宗主的关系不好,两人半年前大吵一架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原来如此。”
几人说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消失了。
李长久躺在床上睡觉,顾挚道坐在床边的地上,手里抱着一本修仙的书,正在静心修习。
梦里李长久来到了无人的古日山,没有任何惊讶,感觉有些无聊,就往古日山上走,一路上都是十分熟悉的风景,来到无情派大殿中,推开门,里面却和记忆中大不一样,里面空荡荡,外面明明艳阳当空,里面的光却少的可怜,一个男人站在正中央,看不清脸,李长久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直,不能动弹,
“李长久,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