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谢月的惊呼和强烈的电流声,两人一并摔倒在了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幸免,被玻璃渣刺出斑驳的血迹。
李剑像是被雷击中,原地怔忡,等到心情稳定,她站起来,颤抖地抬起手看着上面的血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别追了,让她自己冷静一下。”谢衡运扶起谢司乔,叫住谢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这个时候谁说她都不会听的,先处理下伤口。”
在谢月慌乱跑去医务室后,谢衡运对着冷静坐在椅子上的谢司乔开口,“再骗她一次,等她知道真相,就真的不会原谅我们了。”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我们这是为她好。再来一次,对李剑,我们手段必须强硬。”谢司乔半阖双眼,眸光落在汩汩冒出血珠的伤口上,口气骤地变得严厉威慑起来,他一边恨恨说,一边将指腹按压在伤口上揉捏,直到指尖拔出那块沾有血肉的玻璃渣包裹在纸巾中,面不改色好似不知道疼。
“当时雨菲确实不让我们带走她,至于……算了,我现在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都是那个男人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从小到大都那么乖什么时候不听我们的话那么糊涂过?”
“可她说我们毁了她的家。”
“她的家?”谢司乔从鼻腔中嘲弄地哼了一记鼻息,“那个男人因为矿洞倒塌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话说如此,他的腔调逐渐变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说,雨菲当年被迫生下李剑,她真的会因此记恨李剑吗,会吗?”谢衡运望向漆黑的窗外,窗边,谢雨菲在照片里温柔地望着两人。
谢司乔也看过去,无言。
窗外不知何时已然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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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月拿着急救箱从医务室出来的路上,碰到了坐在横条椅上的李剑,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徘徊折返,站到李剑跟前说:“我给你包扎处理下。”
李剑伸出自己的手,谢月坐在她旁边,甫一谢月被冻得肩膀瑟缩哆嗦,但手上的动作却很稳,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玻璃碎渣一一挑了出来,“李剑你不应该和二叔吵架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