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你终于玩手机啦!”
“我在上海~被关起来了~嘤嘤嘤~”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草民只是路过了一下迪士尼而已~”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妈妈~”
“你记得给我妈说一下,是儿子不孝啊!这大好假期,竟然不能承欢膝下,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破酒店里!!!”
程惜杨才发了一句,对面就回了一大长串语音过来。
对方像是觉得发语音并不能体现自己现在有多痛苦似的,立马又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程惜杨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了件上衣,此时杨兮程已经一个人搬回家里分的另一套房子里住了,所以这个房间就成了程惜杨一个人的单间。
程惜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才接通电话,“喂?”
对面夏至有些委屈的问:“怎么那么慢才接电话。是不是在被窝里藏女人呢?”
程惜杨有些无语:“没有。”
夏至假装叹息说:“哎呦喂,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孩子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啦~”
程惜杨:“……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夏至打开酒店所有的灯,打开后置摄像头给他看了一圈房间里面的情形,又从被窝里出来,这时程惜杨才看到电话里的那个人没穿衣服。
程惜杨喉结滚动,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
夏至听到了,立马有些焦急的问他:“你感冒啦?发烧了没?快去量一□□温!”
程惜杨又清了清嗓子说:“没有,是刚刚喝水有点呛到了。”
夏至这才放下心,最近天天做核酸,都给他做应激了,听不得一点咳嗽的声音。
“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最近上海疫情可严重了,我也是倒霉,偏偏这个时候来看展,呜呜呜~我想回家~我要吃程奶奶做的红烧排骨!!!”
程惜杨看着他不停的诉苦,问他:“你在哪个酒店?”
夏至有些愣住了,“你问这个干啥,你又不能来呜呜呜~更想家了~”
“哪个酒店?”程惜杨又问了一遍。
夏至回忆了一下说:“闪电电竞酒店,说到这个,还好我当时选的是电竞酒店,无聊还能在这玩玩电脑,要不然我真就要憋死了!”
程惜杨又听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半个小时的话才挂断电话。
想见他,很想。
程惜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爬起来,打开手机约了明天晚上去上海的顺风车才睡。
在夏至封闭的第四天,他打开门做核酸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只是那个人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和面罩,有些认不出来。
夏至看着他的时候,那个大白也盯着他看,这时大白开口了说:“先生,麻烦您抬头,我给你做咽拭子。”
夏至:“……”
夏至有些失望,为什么失望啊?是以为他会来吗?怎么可能呢,他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吧,毕竟这里疫情那么严重,他怎么可能进的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