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正站在一处屋檐下看着他们,双臂环胸,狭长绿色的眸,锋芒与锐意并存,他穿了身黑色家居服,宽大的袍子罩住劲瘦的腰身,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一般。
芙罗拉自顾自走下来,“谢尔盖,好久不见。”
谢尔盖仍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语调凉薄,“是好久不见,殿下怎么在我家上飞了半天,要不是监控显示器警报,我还以为又是西蒙骑士长过来要抓走我呢。”
话毕他看下从驾驶舱出来的西蒙,“西蒙骑士长久不上战场,眼神都变差了,我们家的老管家在下面手都挥酸了,还以为你装作没看见呢。”
他一口气噎了两只蜂,芙罗拉和西蒙一时间都没说话。
还是老管家先上前了,“殿下,骑士长大人,进屋吧。”
谢尔盖从鼻腔中冒出了一声哼,竟然先进去了,老管家在后面告罪,“殿下,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我家阁下的躁动期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芙罗拉有些惊讶,“谢尔盖的躁动期到了?那这是第几日了?”
西蒙也看向前面的谢尔盖,原来是躁动期到了,不过看样子是自己已经打完抑制剂了。
老管家说道:“是的,第几日属下不清楚。”
谢尔盖在前面停住了,“殿下打探地这么详细做什么,再说你问我管家我躁动期这样隐私的事是不是不太好呢,殿下。”
芙罗拉将躁动期理解成女性的经期,对于谢尔盖本就古怪无常的性子又多了几分包容,“嗯好,那我等下直接问你,不问管家了。”
谢尔盖沉默了下,似乎又是嗤了声,随后甩了甩袖袍又往前走,直到客厅的沙发才停下。
“坐吧。”
芙罗拉非常随意的坐到了谢尔盖相邻的沙发中,西蒙也顺势坐到了芙罗拉的旁边。
谢尔盖拿起了桌上的酒倒入酒杯中自顾自地喝,西蒙认出来酒瓶和上次他收缴上去检测的是一样的。
芙罗拉也闻到了空气中清新的荔枝味,“给我也倒一杯。”
谢尔盖恍若未闻。
老管家已经退下。
于是西蒙从茶几上拿了酒杯冲洗了下过来,又用纸巾擦干,最后拿起谢尔盖面前的荔枝酒。
咕噜噜……
随着酒液碰撞杯壁的声音响完,芙罗拉端起杯子,又掏出鉴蜜针测了下。
谢尔盖神色轻慢,“殿下这么小心谨慎,怎么就带着西蒙骑士长一只蜂来了。”
西蒙盯着他。
谢尔盖继续说:“万一我真和反叛军有关系,你们两只蜂过来不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芙罗拉喝了两口荔枝酒,听到了谢尔盖带刺的话,“执政官大人说的对,那下次来我可要多带点蜂了。”
谢尔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忽然爬上了几分红晕,像是被气的。
“殿下过来找我何事?”
芙罗拉放下酒杯,“几日未见执政官大人了,过来探望一下。”
“大人躁动期到了……是用了抑制剂?”她问。
谢尔盖冷冷道:“是啊。”
“怎么不来找我呢?”芙罗拉笑着说道,金色的眸中仿若藏有萤光,眼神在他脖颈处游移。
那处,正是谢尔盖的腺体所在,信息素发散的地方。
谢尔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身体瞬间又有些热起来了,明明方才才打了三根抑制剂下去,他垂着幽暗的眸,指尖却捏紧了酒杯。
而一旁的西蒙也悄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