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眼睛慌乱地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能闭上眼,嘴唇张合:“殿下……”
芙罗拉很久没看过男人这么纯情的模样了,竟然让她有种想要再玩弄的心情,想看看眼前这只雄蜂究竟对她的底线有多低,就算是在行驶中的飞行器中,也没关系吗。
她碰了碰西蒙的睫毛,又黑又硬,眨个不停,似乎紧张极了。
“算了。”芙罗拉笑了两声,收回了手,“不捉弄你了,那你回去就查查谢尔盖吧,到时候查出来了记得告诉我结果就行。”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谢尔盖曾说过反叛军首领帕米尔与西蒙的关系似乎很好。
“你和帕米尔曾经是朋友?”
西蒙终于睁开眼,眼中有些红,紫色的眸子此时看上去微微浅,像是晚霞下缠绵荡漾的伏加西河,那条河城外一直通向城内,宫殿中也能看见,他微微喘了两口气,回答道:“是。”
“哦,那你觉得帕米尔这个……这只蜂怎么样?”
西蒙的胸膛仍在起伏,坚硬的铠甲如同翕张的蛇鳞,他有些干渴,但刚刚他拿给殿下的那瓶水是飞行器中的最后一瓶了。
“殿下……”
芙罗拉察觉到什么,“渴了吗,喝点水吧。”
西蒙的眼睛对芙罗拉金色的眸子对视,“可是殿下,刚刚那是最后一瓶水了。”
“没事,你喝吧。”
反正她现在不渴,不会喝了,他喝了自己的口水又没关系,芙罗拉想。
西蒙还是自己平复了下,他又继续垂着眼用平静地语气说道:“帕米尔曾经是我的好友,我们是同一所军校毕业的,实习也是直接上前线,在一次与萨迦纳瓦族打仗的时候认识的,他为蜂……坚韧,锲而不舍。”
芙罗拉“唔”了声,“你说的太正面了呢,西蒙。”
西蒙一愣,思考半天,回答道:“帕米尔在没成为反叛军前就对蜂族制度不太认可,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芙罗拉听到这些才算来了兴致,“这样的蜂啊。”
“那西蒙你认为,如果帕米尔和他那群反叛军抓到我真的会想谢尔盖说的那样对我吗?”
西蒙想到了谢尔盖说的话,将王女殿下囚禁起来打上催产针,让殿下在永不见天日的黑屋中不停地产卵……
以帕米尔的性子,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西蒙回答:“是……”
芙罗拉没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思考。
自从殿下上了飞行器后,问的都是黑蜜和反叛军的事,西蒙皱了皱眉,“殿下,有我陪在您的身边,绝不会让反叛军伤害到您的。”
他眸光坚毅,芙罗拉也觉得他不可能说谎,但事有万一,万一她就那么倒霉呢,她可不想被人玩囚禁小黑屋那套。
“好,那回去后你先查查谢尔盖吧。”
就算是只漂亮的雄蜂,但只要能威胁到她的,她都不会轻飘飘放任其不管。
西蒙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