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理论部分我已经掌握得很透彻了，请问我可以私下请您辅导实践部分吗？”

乌姆里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声音也不再尖锐甜美：“你应该跟同学保持一致，沙菲克小姐。”

“当然，我绝不会在课堂上提出超出课本以外的问题。我只是想私下请教您。”

乌姆里奇抬起松垮的眼皮，重新露出笑容：“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过来。”

艾瑟琳腹诽，乌姆里奇只是觉得私下更好敷衍而已。其实她完全可以去地窖找斯内普，即使会被他阴阳怪气几句，但最起码真的能学到东西。

赫敏立刻接话：“难道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目标不应该是让学生有能力保护自己吗？您应该教所有人防御术而不是这些冗长的理论。”

罗恩瞪大眼睛，他在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赫敏说出“冗长的理论”？她不是向来最喜欢这些了吗？

乌姆里奇言辞尖锐：“我们的教学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教育专家共同制定的。而你，赫敏.格兰杰小姐，你不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

艾瑟琳没有举手，用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邓布利多比那些所谓的专家更年长，也更有智慧。”

教室里发出一阵哄笑声，更多的学生举起手来或者直接提问。乌姆里奇的脸完全扭曲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艾瑟琳，又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赫敏：“我再说一遍，你们不会受到攻击，你们只需要学习理论。”

哈利立刻站起来：“可是…”

“举手！波特先生！”

哈利不情不愿地举起手：“你不是也看见留影石里的内容了吗？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我们有权利学习能保护自己的魔咒。”

“没有！魔法部从来没承认那个人回来！那是邓布利多为了夺权所使用的手段！”乌姆里奇的脸变成铁青色，这跟她的衣服搭配起来有一种马戏团的感觉，“波特先生，你将因为你的危言耸听为格兰芬多扣去十分，并且明天开始，你一整个星期的晚上都要去我的办公室关禁闭！”

“那么您为什么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呢？他可不叫‘那个人’或是‘神秘人’。”艾瑟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有手指是冰凉的。她为斯内普感到不值得，为什么邓布利多每一次都选择这样的教授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而不肯看看斯内普呢？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在艾瑟琳开口后消失不见。

“他，叫——伏地魔。乌姆里奇教授。”艾瑟琳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既然他没回来，您为什么不敢叫他的名字呢？”

哈利精神大振，他觉得乌姆里奇简直像被自己吹胀的姑妈那样表情惊恐慌张。

“看来你想跟波特一起关禁闭了，沙菲克。”

“抱歉，乌姆里奇教授。”艾瑟琳站起来，笑得很自信，“很遗憾，我被斯内普教授关了一学期的禁闭，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要去地窖。”

罗恩差点儿笑出声来，同样死死咬住嘴唇的赫敏掐着他的胳膊。

“我会跟他商量的。”乌姆里奇的声线终于变得正常，她的课堂像她本人的心情一样死气沉沉。

这堂课在极度无聊中结束，乌姆里奇提出的每一个自以为有难度的问题都被赫敏和艾瑟琳瓜分。这导致她的教学计划提前了整整二十分钟完成，最后乌姆里奇只能要求所有学生继续看书。

艾瑟琳跟赫敏只是看着乌姆里奇，但乌姆里奇根本不敢质疑她们。这两个疯子居然真的把那么厚一本《魔法防御理论》背下来了，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拼命吗？

哈利没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因为伍德去找了麦格教授，说什么也要让哈利完成开学的集训。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乌姆里奇带着奇怪的笑容“仁慈”地将哈利的禁闭推迟了一个星期。

很快艾瑟琳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在这个星期结束的同时乌姆里奇拿出调令并让费尔奇把一份新文件钉在墙上。冗长的文字只包含一个内容：取消本学年的魁地奇比赛。

艾瑟琳沉默地把扫帚搁到箱子的最下层，她阴暗地希望乌姆里奇也有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最好跟丽塔一样也是甲虫或者鼻涕虫之类的东西。这样赫敏那个装过丽塔的玻璃瓶就可以重复利用了。

不过还没等艾瑟琳实践，那份文件就被取下来了。因为那上面盖的不是魔法部的公章，而是乌姆里奇的私人印章。

哈利很想大笑一场，但一想到他马上要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关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他就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