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度过第一次发情期热潮的盛眠浑身无力地支撑自己起来,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判断当下在哪里。
两股浓郁彼此交缠的信息素味道早已消散大半。
“醒了?喝杯水。”
一只修长在灯光下泛着薄红的手端着一杯水呈到眼前,盛眠这才感觉嗓子干干的,咕咚咕咚一杯水都被她喝进肚子里。
盛眠不好意思地问:“我怎么睡着了?”
沈之林静默地看着什么都不记得的盛眠,眼神有点落寞,“可能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知识点。”
盛眠伸个懒腰,浑身酸痛无力现在能支撑着做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19:30分,窗外已是全然变黑了,只能看到对面楼几家开着灯。
“我送你回去吧。”沈之林拿上自己的一件宽大外套。
盛眠扭捏了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头脑还是依旧的不清醒,她抬起头仰看沈之林时被灯光刺了下眼睛。
她眨眨眼睛,下一秒眼前一片阴影,再次睁开眼,沈之林就站在她正对面,背着灯光的脸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今天能住在你家么?我感觉身体很不舒服,一点力气都没有。”盛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顶着无神的脸说。
沈之林拿着外套的手一下子攥紧,“可是只有一张床。”,盛眠闻言急切地说:“你放心,我睡觉很安静地,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第二波发情潮不一定什么时候爆发,沈之林想了想若是在回去的路上爆发那就太麻烦了。
她妥协道:“好吧,那你告诉家里一声报个平安,我下去买点吃的。”
“你帮我带个感冒药吧,我应该是感冒了。”沈之林的身形一顿,随后消失在门口。
盛眠又重新躺回去,给家里客厅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接的是盛一尘:“喂?”
“爸妈呢?”盛眠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边激烈的打游戏声音,过了几秒盛一尘游戏角色死亡他骂了一句脏话才温声回答:“她们出去了,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去同学家里补课么?”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住我同学家里。”盛眠手里攥着被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好闻的味道。
盛一尘的手快速在手柄上点动,着急玩游戏便胡乱应答:“知道了,我会告诉爸妈的。”
不过半秒,对面挂断的嘟嘟声响起,挂得还真快啊。
沈之林很快就回来了,一袋装了菜,一袋装了个药盒,沈之林换好拖鞋直奔厨房:“你再躺会,我做好叫你”
盛眠慌乱起身,在这里蹭吃蹭喝还蹭睡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再让沈之林给做晚饭呢,“我帮你!”
盛眠一起身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她坐下缓了缓又重新站起来,她走到厨房便看到挽起袖子露着有力小臂的沈之林正在背菜。
似乎是不满盛眠的不听话,沈之林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回去躺着,你在这里我反而施展不开。”
厨房是有点小,两个人站在里面来回都要侧身才能过去,盛眠默默地回去躺好,耳边传来洗菜声,切菜声的哒哒声和炒菜声,沈之林干得很麻利,不过四十分钟就做好菜了。
盛眠本来不怎么饿的,但看到饭桌上的糖醋排骨,蚝油生菜和番茄汤顿时肚子就急不可耐地响起来了。
沈之林轻笑一声:“饿了吧。”,她盛好饭放在盛眠面前。
盛眠咬了一口糖醋排骨,眼神放光情真意切地夸赞:“太好吃了,沈之林你好会做饭啊!”
“我从小练的。”
盛眠这才意识到,这间过小的房间只有沈之林一个人,她的父母呢?盛眠一开始就习惯了这出租屋的样子,但是她忘了沈之林还是个高中生,并不是像他过去一样是个要租小房子工作的打工人。
盛眠咬了下筷子,注意语气:“你一个人住么?”
沈之林倒是很坦然:“我父母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触碰到沈之林不为人知的秘密,盛眠有点无措,“其实我跟你……”,盛眠咽下接下来的话,现在她并不是那个无父无母的盛眠了。
盛眠转移话题:“你活得很好,比我强多了,我做饭一窍不通,目前也只会做辣椒炒肉和炒土豆丝。”
“说明你会找到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对象,一辈子不愁吃喝。”
氛围变得逐渐轻松,盛眠极力包揽了洗碗的任务。
洗完碗一出来便看到沈之林蹲着在打地铺,“你在干嘛?”
沈之林此刻将头发整体扎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我想了想我还是打地铺睡下面吧。”
由于沈之林长久以来一直是独居,没有什么完整多余的床上用品,只见地上铺了个薄薄的床垫像是夏天用的,一个枕头和一个毯子用来充当被子。
盛眠觉得打地铺是多此一举,而且还睡得不好:“咱俩一起睡床上就行。”
“我是alpha,睡一张床上,对你不太好。”沈之林固执地说。
盛眠过去拉住沈之林正在铺毯子的手:“那我睡地下。”
“那怎么行!”
“你能睡地上,我也能,这儿是你家,是我突然要借住的,理应是我该睡下面。”
沈之林只是摇头说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