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哥哥的声音一直存在。
“佐助。”
鼬。
“佐助。”
只是听着那些声音,梦就无法消失。
“佐助!”什么时候才是父亲的声音也出现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
从梦中醒来的小忍者只是抬眼看着天空,明月高挂时,雪花从空中缓缓落下。
“哒——哒——哒——”
庭院只剩白雪覆盖,小忍者从台阶上躲到柱子后。
“快走!”
“快点跑起来!”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黑发黑眸的小忍者只是隐藏自己的身形悄悄地在这座巨大的古宅往里走,就发现无数看不清面孔、记不住容貌的白眼忍者如高墙一般擦身而过。
“快点,我们必须找到她!”
她是谁?
“绝对不可以放她出去。”
人影如幻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白眼忍者消失不见,等小忍者顺着声音的尽头跑出墙外,小小的人影从写轮眼的观察中转瞬消失。
“她死了……”
谁死了?
“日向一族每一个正统继承人都能在三岁的时候拥有属于她的笼中鸟。”
只是往里走,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哒-哒-哒——”
人影并不高大,所以希望出去的小忍者依旧继续追逐与他一样的家伙。
“哒哒哒——”
长长的过道就像无法停止的时间,无论怎么奔跑,人始终只能顺着时间里不断轮转。
“啾啾——”
推开最后一道门时,八岁的佐助在门口看到了月光下与同样年龄的……怪物有一张无害的脸,蓝紫色的短发,和一双纯白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无边无际的鲜血从房间悬挂的女人开始,顺着脖子、大腿、脚尖,悬空滴落在一双白眼上。
“滴答——滴答——”
大概是太害怕小佐助开始后退,直到走到月光下,那些流淌的鲜血如蛇一般从房间里踊跃而出。
“哒——”
白眼的忍者只是笑着,把手插进自己心脏,她说,“我分得清左右,那你呢?还分得清现实和幻境吗?。”
“哒——”
脚步越来越近,直到怪物朝着月光伸出手。
“呲——”
裂缝从那些病态白皙的皮囊开始破裂,她只是呼吸,碎片纷纷扬落。
“啾啾——”
等黄雀从笼中逃出,飞到怪物的指尖。
“宇智波,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传说中只有最纯粹的白眼才能在虚假和真实中堪破一切……一切,只是因为再完美的宿命之环也会有缺口,无限的循环也能被终止。
怪物陨落前,蓝色的花火变得黯淡,
“一定要找回属于你的……真心。”
谎言就像枷锁,笼中鸟的诅咒很早就刻在日向一族所有人的生命中。
白雪飘到了庭院的那个冬天,也有只小黄雀从天上晃晃悠悠地飞到宴会大厅的一角,作为生日宴的主人日向雏田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无法窥见的高墙——认识的叔叔伯伯把她包围,祝贺她拥有全族最高贵的血统和最完美的白眼。
祝福还是诅咒?其实根本分不清。
只是那一夜,也是第一次遇见宁次哥哥和父亲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日差叔叔。
“宁次,你说,黄雀还会飞吗?”
和父亲大人不一样的叔叔,满眼都是恨意,或许是太害怕那些未知的不幸,所以牵着母亲的手想要逃,母亲说,“我们去庭院呆一会儿。”
“作为继承人必须留在这里看完笼中鸟的仪式。”
宗家继承者的生日宴会不是蛋糕和捧花,而是分家的子嗣跪在地上向宗家宣誓忠诚,以及被刻上永久的笼中鸟。
“啾啾——”
白雪之下被覆盖的心脏只剩黄雀。
只在那一夜,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说:“去吧。”
自由的代价太高。
“母亲死了。”
立场……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