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说。
“三花者,三阳也。”
台前幕后只等影子随风而起,异变的时空中平稳呼吸,阴阳便可守恒,气从肾起,便是乃阴中之阳。
“咻咻——”
树影之下斑驳的人形四分五裂,此刻,只等两脚踩气回收,左前右后,双脚成桩,左脚在前,脚尖向右成“一”,右脚在后,脚尖向前成竖,同时,双手成阴阳手,阳掌在外,阴掌在内,阴掌掌指对身体.明掌上阳掌下,阳掌下沉“海底”。
真阳中之阳的真气便可贯通筋脉,运行上脑。
阴掌上与顶平,双掌阴阳交变翻掌贯气,阴上阳下轮转练气,阳下阴上,阳掌下沉“海底”,阴掌上与顶平,翻掌贯气;阴上阳下,阳掌下沉“海底”,阴掌上与顶平,翻掌贯气。
眼泪挂在大肥兔的眼角,“可恶~我的〇〇为什么不见了!嗷!”
如此阳中之阳的心液才能从幕后走到台前。
又是宇智波……
“肥猪。”
阳光灿烂,可爱的小佐助凝神张弓直直射向此行的目标——一只讨人厌的白色大肥兔!
“可恶的〇〇鬼!”
奇怪的“肥猪”不断掘地翻土,或许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丝毫没有关注到躲在暗处的狩猎者正张开弓箭,蓄势待发。
“噌——”
比行为更糟糕的是,是“野猪”猥琐的口音,“把俺作为男人的尊严还给俺!”
长弓张拉之时,树影随风而起,白色幻影如烟隐去,只剩一双白色的眼睛凝视,
“咻—”
白自影中来。
“你……”
奇怪的兔子?白眼睛…的花火妖怪?
“你们是谁?”孩童时期的宇智波或许在犹豫,但是依旧张弓拉满,等指尖的疼痛与脑中的疑问共鸣,心里的回答与现实一致,他说,“一定要把这两个怪物抓回去!”
山中有怪不稀奇。
稀奇的是,怪物不曾被其他忍者发现。
“夭寿啦!”
树下的小孩拎着大肥兔两只不断扑腾的后腿。
“什么意思?”
“杀人了!木叶的臭小鬼要杀人了!”
人?
“记住,你是一只猪。”
这一年,年仅五岁的宇智波佐助只是随着记忆中哥哥的样子,宇智波一族特制的钢丝从手中代替绳索将“猪”束缚。
很合理的,“猪”变成一片叉烧猪。
“而你,”抬起头,阳光打在肉嘟嘟的脸上,黑色的大眼睛,翘起的炸毛黑发,“下来。”
……
他。
……
或许是不敢相信,所以白眼再一次从树后探出,也可能是无法想象,十七岁的雏田才会一遍又一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那是……
“你在做什么?”
一只“猪”在树下,另一只则躲在树的后面,深深呼吸。
“下来。”
利箭飞过的同时,除了宇智波无法平息的杀意,更击穿了树后的白色火苗。
犀利。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十七年前九尾暴乱,宇智波一族因四代目之死从木叶的最中心位置被驱赶到与日向一族一样最偏僻的角落。
刑罚、司法、管制都好。
只要建起囚笼关住的就是木叶期待的恶。
如宇智波一族所想木叶在那处角落移交了执法的特权,更如木叶所愿,监狱将所有应该被处决的罪人统统关押起来。
“咻—”
那些年所有人都认为那一族高傲、傲慢、偏激,也只会说宇智波一族天生就对武力崇尚到近乎偏执。
“咻—咻—咻—”
箭矢齐数并发,将树射成刺猬的模样。
“噌——”
苦无出现在面前,黑色双目像黑曜石一般。
“唰——”
很长的时间一直在生长的头发变得实在太过柔软绵长,蜷缩在树后的白眼只是皱着眉躲在影子里,周围的空气就变得阴寒,等下一刻钢丝穿过透明的身形。
“发什么呆?”
小忍者跳到树上时,那张秀气的脸蛋一脸不爽和警惕。
宇智波……
还有书说。
活人不入往生,入往生者必三花聚顶以欺神明,以度生人。
“我在想……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宇智波佐助。”
也许是因为儿时听到的流言和裙子一样太过缥缈,才会让轻笑声显得真切,风吹长野,刚好吹起少女的额头——三角白纸和三簇奇怪的蓝色火苗。
“我的事情?”
幼年时期的宇智波在做出判断后,立刻从身后抽出数把苦无。
战斗,也只剩战斗。
“是,你愿意听听我的心意吗?”
白色的身影和飘忽的蓝紫色长发追风而去,旋转,飘落,逍遥,最后像轻薄的纸鸢落在那只奋力挣扎的肥兔子边。
新的怪物如烟而起,小小孩童指尖流逝的是时间和透明的影子,他依旧对此一无所知也无从畏惧,黑色的眼睛高高在上地注视草地上未被太阳摧毁的怪。
“不听,你一定是书里说的只会骗人的女鬼,你想吃掉我,”用敌人的方式对待奇怪的生物,是小小的佐助做出的判断,鬼可没有被哥哥甩在身后糟糕,“所以我一定会击败你。”
人类的立场从很久之前就划分为胜败两方。
女鬼小姐抬起头,树干上的黑发小孩已经如同正式忍者一般进入警戒状态,还真是一模一样,但……和那时候的那个人又不大像,宇智波佐助永远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我无法触碰你。”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幼年的佐助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巴眨巴眨的时候或许有很多疑惑,却平白让人觉得可爱。
如果眼睛不会说谎。
“这是你自己的心。”她将掌心对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