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海水泛着光,成群的鱼群游过,再远处,水母在水中舞动,底下是色彩斑斓的珊瑚,在这种极美的环境下,言嗔对着商临译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商先生,我很喜欢你。”
商临译眼眸一动,有些讶异,似乎是在疑惑言嗔为什么忽然又提起这个。
言嗔则是笑了笑,他语气温和:“我想要海洋也知道我对商先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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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底出来,正好看到夕阳,夕阳打在海平面上,很是好看,沙滩上还有一起游玩的情侣,游客等。
言嗔手里拿着一个拍立得,那是刚刚从工组人员手里得到的,拍立得成照片很快,很方便,言嗔只用了一次就还想再找工作人员拿。
商临译觉得再和言嗔待在一起说不定就会色令智昏。
他思绪有点发散。
没注意到言嗔在做什么。
言嗔落后他半步,待调整好相机参数之后,他忽然叫住商临译:“商先生,回头。”
商临译有些不明所以,他转过身体,言嗔手里举着一个相机,此时正对准他,动作十分严谨和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参加什么国际会议。
商临译嘴角上扬。
言嗔摁下快门,过了一小会儿,照片成像。
相纸自动生成一张照片,里面的商临译笑得肆意,发丝飞扬,身后是碧蓝色的大海,衣服也因为风而动,身高腿长,少年感十足,初恋中的初恋,言嗔还是喜欢他肆意张扬的样子,跟猫界猫薄荷一样。
商临译走过来,看着言嗔手里的相纸,拍立得的成像很慢,商临译渐渐出现在照片上,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照片,拿过来看了一眼。
商临译神色淡淡,腔调散漫:“言总,摄影技术不错啊,专业团队看到你的技术都快自愧不如了。”
言嗔:“……”
商临译的脸上还挂着几分笑意,分明是调笑来着的。
对付一个的调笑最好的方式就是真诚。
言嗔声音低了几个度,诚实道:“我只为你拍过照。”说到这里,言嗔顿了顿,随即继续补充:“那是因为商先生长得好,与我的技术无关。”
商临译眉梢微挑,他朝着言嗔伸手。
言嗔不明所以:“?”
商临译手指蜷缩,在相机上不轻不重的敲了敲:“言总,给我用用怎么样?”
言嗔将相机递过去,商临译的要求他一向不会拒绝。
商临译接过相机。
在拍照之前,还是问了言嗔一嘴:“言总,你说,我能拥有一张我们的合照吗?”
商临译也只是礼貌询问了一嘴,说完之后,他将手搭子言嗔的肩上,稍微加大力道,把言嗔整个人都往自己这边带,两个人挨得很近,商临译摁下快门,言嗔看他。
拍完这张之后,商临译放开言嗔,等着照片成像,等照片完好无损的导出来之后,他稍稍蹙眉,有些不满,言嗔没在看镜头,而是看着他的方向。
商临译:“言总,为什么合照总是看着我?”
之前他就发现了,一起拍的照片里,有两张言嗔都是看着他的方向,他以为是自己讲话吸引了言嗔的注意力,言嗔便回头看他。
可现在好像明显不是。
被商临译发现了,言嗔也不在乎,他直白道:“我喜欢看着你。”
商临译内心微微一动,这种感觉做不了假。
不知道皱眉回应,商临译只能偏头笑了笑。
商临译将照片收起来,再次举起相机,这次拍之前他特意说了:“言总,给个面子看镜头好不好。”
言嗔没回头,商临译算他知道了,他摁下快门,只不过这次看镜头的是言嗔,他看着言嗔,就像是言嗔刚刚拍的姿势一样。
等照片成像之后,商临译将照片递给言嗔,再将第一次拍的放在一起,别说,一张是言嗔侧头,一张是商临译侧头,看起来真有情侣之感。
拍立得拍出的照片自带复古感,这张照片就像是两个从年代里走出来的小情侣一样。
言嗔越看越满意。
商临译手里拿着相机,对言嗔道:“言总,走吗?”
从海底回来,再在船上待了一会儿,此刻已经有点晚了。
为了剩下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好的体验,导演组特意包下一个邮轮,供他们今晚游玩。
商临译和言嗔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将衣服换好,再和众人一起前往游轮上。
邮轮已经被包了下来,在海边发出的灯光让人不可忽视,看起来就是贵气十足,商临译忍不住好奇,又是潜艇又是游轮,也不知道后来能不能回本。
言嗔也看着邮轮的方向,商临译见他看了好久,忍不住问:“言总?想要?”
言嗔收回视线,他也很奇怪,他反问:“这是我的,我为什么想要?”
商临译:“……”
商临译无言,最后感概:“我们言总可真是年少有为。”
言嗔感觉他今天说话很奇怪,他淡声道:“走吧。”
导演组之所以舍得花这么多钱不过是因为有一些项目是尹涉规划的,后来尹涉来不了,节目组已经规划好的计划,自然不可能被打乱,言嗔作为接班来的人,自然要将这些项目进行下去,剩下的空缺当然是由言嗔过来补,邮轮是,潜艇是,还有……
但凡商临译留意,就会发现往期的节目里,压根没有这么多的游玩项目,只有吃不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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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温哥华。
欧式豪华的建筑里,空荡的教室里,有个人抱着一本书,穿着一件驼色大衣,一副金丝框眼睛,山根上的痣格外吸引人的视线,他气质温和,泪痣的存在更是给他整个人温和的气氛多添加了几分妩媚感,他长得十分好看,双手在书本上写下两句话,随后站起来,从教室里出来。
同班同学看到他,立马打招呼:“译林,你要走了吗?
昨天毕业典礼早已举办完成,周译林是国外的人,会走是正常的,温哥华居民看着眼前人的脸,忍不住心跳加速,一个男的长成这样,也算是稀奇。
周译林温和点头,开口就如春风一般,忍不住让人心向往之:“嗯。”
同学还是搭了两句话:“回国吗?”
周译林笑了笑,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是呢。”
同学摸了摸脑袋,憨厚一笑:“好啊,一路平安。”
这个从华国过来的青年很是好看,也是全班人讨论度最高的存在,可惜他跟谁都保持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明明对所有人都是温和的,但却又跟所有人都亲近不起来。
周译林弯唇一笑:“谢谢,你也是。”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周译林就算是不打开都知道是什么内容,不过是言尧的信息,言幺两天前,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催他回国跟催命似的,仿佛他不回国就会出人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