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商临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哥哥进来后,身后也跟着进来了一个人,跟对方对视上,商临赫多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言嗔处于高位太久,看人都习惯打量人,就像被狮子盯上一样。
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半袖,穿在他身上也格外的好看,商临赫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跟他哥势均力敌的长相,现在他承认,言嗔站在商临译身边,好像也没有逊色几分。
人心里有一个天秤,对于自己更喜欢的人,天秤永远不可能会平衡,他还是觉得他哥更帅一点。
商临赫:“哥,这是你朋友吗?”
商临译有些迟疑,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言嗔,不是朋友,是未来对象?
言嗔:“是他朋友。”
商临译将水壶放在柜子里,于宛忙不迭的感谢:“崽崽的朋友,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言嗔不习惯跟长辈说话,他目光微垂:“我叫言嗔。”
于宛笑眯眯地接话:“小言。”
病房内气氛融洽,商临译拿出一个椅子,让言嗔坐下。
自己则站着。
言嗔不擅长聊天,唯一想说的话全都说给商临译听了。
倒是商临译和于宛有一下没一下的讲,基本是于宛问,商临译答。
于宛长得很漂亮,生出的孩子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商临译就是她最满意的作品,用刺绣来说,商临译就是她刺出的最漂亮的苏绣。
只不过,她的孩子总是过得很苦,在很小的时候,商临译想要的从来不是橱窗里炫酷的积木,而是想该如何赚到钱。
现在商临译进了那个娱乐圈,于宛思想有些封建,她始终认为那个圈子很乱。
新闻里就常有,哪个明星又跟哪个混在了一起,想到这,她的眼神就有点哀伤;“崽崽,你不小了。”
说着,她观察商临译的表情,确认对方没有反感后继续道:“许阿姨的女儿今年跟你一样毕业是吗?”
商临译:“……”
他知道他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从小到大商临译没有表现出有任何七情六欲的样子,于宛生怕他长歪了。
言嗔内心一动,这种家常事他一个外人听,好像不太好,可却又忍不住坐正,他想听听商临译的说法。
商临译怕影响他妈术前手术,含糊道:“妈你别想这些。”
言嗔瞥了他一眼。
商临译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道;“这些事你指望临赫。”
商临赫:“?”
他哥……
他看向他哥在的方向,他哥站在言嗔的旁边,他一下忽然间就想明白了什么,他低下头,握着于宛的手轻轻拍了拍。
于宛笑了笑,没答话。
很快就到了手术时间。
商临译和商临赫陪同,言嗔走在后面,三人目送着于宛进去。
商临赫眨了眨眼睛,神情止不住的担忧:“哥,妈能顺利手术的对吧。”
“嗯。”
“好。”哥哥有喜欢的人了也没有关系,他只要于宛好,他怕于宛不在,他之后连一个去处都没有。
几个人守在手术室前。
考虑到言嗔可能会有工作,商临译走到言嗔身侧。
“你今天没有工作?”
言嗔低声道:“有。”
商临译:“回去工作。”
言嗔坐在椅子上,商临译就站在他一旁,言嗔道:“没事,我就算矿工一天也能养得起你的。”
商临译一时间内心有点复杂。
能让上位者低头的爱情永远是坚不可摧的,言嗔真这么爱和这张脸相似的另一个人啊?
能做到这么卑微?
商临译气笑了,面上却不显。
言嗔不走就不走吧,反正不是他的工作,言嗔都不怕失业他在替对方怕什么?
噢,言嗔是老板,只有他不要别人,没有别人不要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