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人真的是木记的哥哥吗?”织田作之助疑惑道。
车行驶在公路上。
“不确定,这两天我会尽快做个鉴定,不过现在问题也来了,那个飞鸟井孝太郎到底是怎么回事?”鸣瓢秋人目视前方的路,一边说道。
因为在座的几人都知道她和鸣瓢先生来自另一个世界,木记也便没有隐瞒什么,低眸道“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不论是名字还是外表都与之前那个世界的父母一模一样,甚至家庭构造也……我的父亲飞鸟井孝太郎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名叫飞鸟井文次郎,据说成年后就离家了,一直没有联系过,妹妹飞鸟井朝夏也就是我的母亲。”
“我对他们的记忆并不多,在另一个世界中,因为我能力的原因在我还小的时候他们就弃养了我。”木记道“虽然我对他们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我还记得我的父亲额头上没有那道缝合线,更不是咒术师。”
“但是这个世界的飞鸟井孝太郎有,是吗……”鸣瓢秋人沉思道“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道缝合线,如果那位朝日奈先生没有说谎,飞鸟井孝太郎的确已经在二十多年前死去的话,那么与飞鸟井朝夏生下木记的又是什么……”
“这件事与咒术界有关,”江户川乱步判断道,他推了推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黑框眼镜,眸中似有流光闪过“木记,你在高专这段时间可以多留意一下有关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
“还有其他有缝合线的人啊……”织田作之助感叹了一声。
“飞鸟井孝太郎是死后被人霸占了躯体,躯体上有缝合线就说明他是被物理霸占了躯体,而不是灵魂附身之类的方式,缝合线的位置在额头上,看来是霸占了大脑,嗯,就是这样没错了,”江户川乱步笃定道,明明现有的情报还不能确定飞鸟井孝太郎在二十多年前是否已经死去,但在使用了‘异能’的江户川乱步眼中,一切已经有了定论“霸占了飞鸟井孝太郎的凶手是一颗类似于大脑、或者只拥有‘大脑’的东西,它会侵占人的尸体,也能继承尸体的全部记忆、说不定还能继承尸体本人的力量。”
“这种‘东西’不可能是人类……说不定木记那被咒术界称之为‘人形咒物’的体质就是受它的影响。”江户川乱步看向木记说道。
鸣瓢秋人分出一点心神用于看前面的路,余下的思绪顺着江户川乱步的推论展开思考。已经在武装侦探社待了一段时间的鸣瓢秋人对江户川乱步的推理自然是深信不疑。
“我会留意的。”木记应道。
鸣瓢秋人先将织田作之助与江户川乱步送到了委托人给他们安排的酒店前,然后才带着木记向高专驶去。虽然鸣瓢秋人比较偏向于多留木记一晚,明天再把她送回去,不过木记不想再给鸣瓢秋人增添不必要的工作量,毕竟最近武装侦探社的工作很多,若是多留一晚,明天鸣瓢先生还要费心再把她送回高专。
车驶入咒术高专的校门内,最终停在宿舍楼外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鸣瓢秋人将走之前五条悟借给他的咒具交给木记,托木记将之送还给五条悟。
“DNA调查有结果后我会联系你的。”鸣瓢秋人对着木记道“放心,不论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他很少如此称呼木记,哪怕是对外人介绍,很多时候他都是以‘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称呼来界定彼此的身份,并不是他介意木记成为他的女儿,而是他知道,木记还不适应他们之间身份的转变,因为在之前的世界中,佳爱琉虽然是个十多岁外表的小女孩,但是现实中的飞鸟井木记却已经有二十四岁,与他的年龄差并不足以让他们以父女相称。
“嗯,谢谢你……秋人叔叔。”
鸣瓢秋人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从木记的口中听到对他的如此亲近的称呼,他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许“嗯,进去吧。”
目送木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鸣瓢秋人脸上的笑意褪去,目光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六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原本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上出现了一个身材精瘦的少年,少年异色的眼眸以及那头辨识度极高的发型昭显了他的身份——六道骸。
“Kufufufu,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六道骸诡异的笑着,他的手指间出现了一张照片“他就是你们想让木记找的人。”
鸣瓢秋人接过他递来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他并不认识,但是在看到男人头上的缝合线时,他的瞳眸猛地一缩“这是——”
“夏油杰,与五条悟同期同班的前特级咒术师,十三年前叛逃咒术界,成为了诅咒师,这是我能查到了消息了,不过我听到了一个传闻,夏油杰在两年前就被五条悟杀死了,可是这张图片拍摄于半年前。”
死而复生,头上有缝合线,毫无疑问,图片中的夏油杰遭遇到了与飞鸟井孝太郎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