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晚照还差三个台阶走到二楼平台,楼下传来一阵惊呼,二楼的尖叫更甚,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不经意看到那名白衣男子拽着一条飘带,竟是这么荡到了二楼的高度,却不是为了讨姑娘欢心。
原是有一名黄衣女子同白衣男子切磋了起来。
温晚照匆匆扫过一眼,以为两人只是在“演绎”,继续向前。
忽地,头上放传来一抹阴影,本能驱使着温晚照向一旁闪过。
前几秒她所在地落下一长剑,她错愕不已,闪着光的剑再次向她袭来。
她利落倒了几步台阶,手中夹着银针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身侧掷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人群注意,逃的逃,蹿的蹿,尖叫的尖叫。
袭击她的人也没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行动,依旧拼命追杀着她。
温晚照一时焦急,这人跟疯了似的逮着他砍。
而她此时也看清来人,正是先前那名舞剑的男子。
白衣男子一脸要她死的愤恨属实是让温晚照感受到那滔天的怒意。
但她确确实实没有见过这个人。
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她心中狐疑着,不断躲闪刺来的剑,再敏捷,也被挑破了一些布料,零零星星冒出一些血。
她忍着疼,喊了句:“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
温晚照话还未落下,那白衣男子便笑出声,恨恨道:“你害死我兄长,还有脸面将自己摘干净?”
更荒唐了!
温晚照呵了声:“我要是害死了人,自有官府判罪,轮得到你在此污我!”
那男子没再说话,杀人之心愈发强烈,攻势一点不像先前舞剑的柔弱。
在一剑堪堪落下她胸口之际,她突然腾空,被人搂着腰,腾到三楼去了。
温晚照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好像是先前的黄衣女子,她正要道谢,却见黄衣女子行个个恭敬礼。
温晚照顺着方向望去,正是公主。
“知叶,怎么回事。”
来不及解释,那白衣男子竟然追了上来,又要行刺。
可这是公主地盘,由不得他撒野,知叶三下五除二将其拿下将其压到公主面前。
“胆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来人,拖下去斩了。”
温晚照本就平复的心脏又剧烈跳动,在场人大气不敢出,只有白衣男子哈哈大笑。
“我有什么错?皇家就能这么肆意妄为、滥杀无辜吗?”
“温晚照害死了我兄长却能逍遥法外,我只是替兄报仇,我有何错?”
人群窃窃私语,温晚照明显感觉到了投放在身上的打量视线。
她上前几步对公主行了个礼道:“公主,此人口口声声说我害人,却也是口说无凭,公主此时斩死他,恐落下残暴之名,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处理如何?”
公主笑了笑,把玩着自己的手:“也是,还得积些福报,不能染了脏血。”
“把人带下去吧。”
公主口气随意,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温晚照瞧着公主这副淡雅的从容,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白衣男子挣扎着,嘴里骂着很不干净。
公主又叫人把他嘴巴堵着了。
“耳根终是清净了,晚照,好久不见了。”
一场闹剧短暂闭幕,人群散去,温晚照跟着公主进了房间。
“先去换身衣裳,等会儿出来处理伤口。”
温晚照拿着衣衫去了内室,机械地脱下破烂衣裳。
她心中装着事,连房内多出一人也未曾察觉。
只剩下一层白衣,温晚照腰间突然传来桎梏,惊得她下意识大叫,来人却预判她的动作,捂住她的嘴唇。
她凭借本能对着来人就是重重咬下一口。
脚下还不忘发力,高高抬起又迅猛落下,接着又左右旋转碾压着。
只是这样,腰间的桎梏仍旧摆脱不得。
还被人隔着一层薄衣挠了挠,她怕痒,不自觉扭动着,嘴里的力道松了些许。
随后,那人的手快速从利齿下逃出,转而她的下颌被卡住,迫使她脑袋抬高,动弹不得。
她余光中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心中骂了句。
左右两手摸索着,却没摸到银针,那衣裳换下了。
接着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气息呼在她耳廓。
“娘子咬得我好疼啊。”
这熟悉的声音,故作委屈柔弱的贱贱感,除了她那便宜的傻相公,还能有谁。
温晚照真是气急了。
猛然想挣脱开他的桎梏,沈砚之却依旧不放人。
“你到底又发什么疯。”
温晚照心中烦躁,语气也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