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和沈府一小厮去请劳作去了。
不仅要建明洞子,还要找人垦荒地。
而她自个,自然是要育种啦。
昨晚她已经将草莓种子放入温水浸泡,现下只需放入肥沃的土地静待它发芽。
由于草莓种子小,只需轻轻覆盖一层薄土在上即可。
柠檬树苗先不急着育种,等到明洞子修缮完毕再育。
“小姐,你这种的是什么呀。”
“草莓,你应当没吃过,跟山上的野红莓有些类似。“
“但我这个种出来会比较大个,形似心形,呈倒三角状。”
温晚照一边解释一边想着红彤彤的草莓,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哦,对了,最近宁安街有店铺转让出售吗?”
宁安街是宁洲城最繁华的一隅,想要新品发售成功,人流量是必不可少的。
这地段吃香,很少人会有店铺倒闭出售。
“还没呢,小姐,宁安街美食各具特色,根本不愁利润。”
这回答倒也不意外,现在还有时间,草莓五至六月分才成熟,要是到了那时还找不到宁安街的店铺,只能另寻地段了。
只是宣传得费些功夫了。
“无碍,也可留意周围稍次一些的地段。”
“春杏,多招些人来吧,大致20人这样。”
草莓种植需要仔细,还需要定时浇灌,这些女人也可完成。
温晚照仔细算着人头,工钱。心里默默盘算着最佳方案,算来算去倒有些乱了,还是得拿些纸笔来。
忽地一声粗嗓传来。
“夫人,宁安街有一茶楼有意出售,但需得您亲自前往交谈。”
温晚照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吃完饭便去。”
茶楼。
大门前有两门童,热情招待着人,门槛都要被踏破,看着完全不愁生计。
春杏也纳闷,问了小厮一嘴。
小厮挠了挠头:“没错啊,店长听说买家是夫人就让我来转告了。”
温晚照蹙眉,该不会被耍了吧?
既来之进去喝杯茶也无所谓。
“春杏,你去告诉沈砚之我在这儿。”
温晚照跟小厮进去,店小二热情招待,恭维之语络绎不绝。
小厮挡住向前扒拉的手,温晚照跟着上了二楼靠窗的雅间。
过于谄媚的态度让温晚照屡屡不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客人多是男子,可茶楼茶楼竟闻不到什么沁鼻的茶香,反而多是女子用的檀香气。
进了这雅间香味更甚。
“唤你们店长过来。”
温晚照将小窗开至最大,一股凉风袭来,鼻尖的香味儿散去不少。
如果她真购了这复式楼,她定要大力整顿一番。
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温晚照以为是店长来了,不曾想是店小二来上茶了。
“客官,这是我们店的特色,松萝茶。”
店小二替温晚照斟茶,汤色黄绿明亮,香气清爽又浓郁。
然而,那杯茶从冒着缕缕热气到一杯凉茶,也没有一次被人宠幸过。
被人耍了,她轻敲了木桌以解烦闷,也愈发好奇这所谓的店长是何方神圣。
事情蹊跷,她也不准备在这闲坐,此时,木门再次传来声响。
亦不是她想见之人。
“娘子,你怎地跑来这茶馆来了?”
沈砚之眼皮下垂,语气玩味儿。
“我想要买了这茶楼。”
这地段的确好,虽不与宁安街的大多食店靠近,反而与吃穿用度的杂货店为邻。
非但没有影响生意,反而是一优势,逛累了进来喝口茶,还怕没客源吗?
沈砚之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接着他疾步走至温晚照身旁,居高临下睨着她,眉眼染上不解:“你可知这茶楼做的是什么勾当?”
木门再次传来开门声,进来的终于是温晚照想见之人。
“呀!沈兄,已经好久不见你来这儿了。”
这店长很是眼熟,温晚照总觉得他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他脚步虚浮,面色泛红,眼睛却泛着精光。
“久等了,嫂嫂,我是来与你谈店铺相关事宜的。”
“你说嫂嫂也真是的,也没定个准确时间,叫我怠慢了你。”
温晚照在听到音色之际,脑袋炸开记忆中人脸库的门锁,原来他是新婚之夜那个色胚子。
被她一个小花生折磨得狼狈不堪,再次见面,还是如此轻浮。
“看在我们是旧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们二人打个三折如何。”
温晚照还未表态,倒是沈砚之冷哼了一声道:“李兄,你这可是犯了事,上头追责下来可是我们夫妇二人担的。”
“我娘子不明白其中曲折,你也真当我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