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Tiamo关门休息,宁近夏整理着柜台上的酒,看到下楼的解言便问:“最近这两天那宋记深没来找你呀?”
“没。”解言随意地从抽屉抽出块抹布,接水打湿,拧干,擦柜台。
宁近夏:“怎么没来呢,我还说能赚点包间钱呢。”
解言和宁近夏并不属于雇佣关系,更近似于合作关系。当年Tiamo能开起来少不了解言金钱上的资助,虽然后来宁近夏把钱都还清了,那份人情总还是在的。
所以,解言到她这儿讨吃讨住时,两人达成约定:不抽解言的提成,客人给他砸多少都算他自己的。
因此,宁近夏在解言身上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只能拿点额外的,比如宋记深为他开包间的钱。
宁近夏觉得可惜,解言倒无所谓:“腻了呗。你昨天不是在上边吗?”
宁近夏:“我自己的店我能不清楚吗?再说,自从咱小宋总做出痴情地等了一周多还坚持只要你的壮举,店里头谁不知道?”
也是,曾经几乎住在店里的宋记深突然没来,确实很容易被蛐蛐到宁近夏那儿去。
宁近夏又说:“听糖浆说你昨天英雄救美了啊?”
糖浆,唐江的谐音昵称。
解言:“什么英雄救美啊,陪酒本来就是我的活。”
宁近夏把一瓶朗姆酒摆正:“糖浆本来想来帮忙收拾下店里,但刚巧赶上今天发情期,让我替他给你道个谢。”
解言把抹布丢进水槽冲洗:“客气了。”宁近夏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没唐江的联系方式:“哎,等会儿把他微信推我一下。”
宁近夏掏出手机:“我现在推你,免得一会儿忘了。”
解言拧干抹布后摸出手机,点进宁近夏转的名片给唐江发出好友申请。
好友列表里,一个小狗头像亮起红点,是贺笠轩。
他单手点进去。
【笠害的厉】:天哪,你听说了吗圈最近里面发生的事情。
解言打字回他:我都半只脚踏出圈的人了,从哪儿知道?
【笠害的厉】:不是有另外一部剧在我们剧组宣布开机的时候同时在剧宣吗?都准备要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男二吸毒,整部剧都白拍了。
解言给他发了个惊讶的emoji,将手机搁在台上任他发,自己拿着杯刷清洗雪克杯。
【笠害的厉】:所以现在公司都在忙着处理那件事情,再加上这部剧的赞助和合作太多了,每个公司的法人在协调各方面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笠害的厉】:太吓人了,估计过几天消息就会传出去。
【笠害的厉】:希望我这次合作的演员没有这样的。
【笠害的厉】:双手合十jpg.
【XY】:放心,咱经纪人挑剧组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刚放下一个杯子,解言又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刚刚说合作的公司,有崇星娱乐吗?”
【笠害的厉】:有啊。怎么了吗?
【XY】:没事,随便问问。
刚发完这句,唐江就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并打来了微信电话。
解言接通,唐江马上说:“言哥,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解言:“没事,很正常的事,你不用放心上。”
他这句话就像在说“我习惯了你不用管我”。
“哥,你有没有什么爱吃的水果之类的,等我发情期过了给你带。”唐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软,但还勉强打起精神。
大概是觉得店里没人太空了,解言边听电话边走到店门口:“你不用想这么多,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唐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唤了他一声:“哥。”
解言心软道:“好,你要实在想买的话,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不挑,别买太贵的。”
唐江这才道:“嗯。”
解言简单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解言。”有人叫他。
简单两个字,就让解言浑身一怵。他抬头皱眉白了说话者一眼,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人拽住。
解言挣了下没挣开:“放开!”
关之舟:“别着急走啊,老同学叙叙旧都不行吗?”
解言:“我跟你没有可叙的旧。”
关之舟假模假样道:“俗话说来者都是客,欢迎我一下都不行?”
解言斜睨着他,嫌恶道:“你不配。”
“解言。”他似乎被他说得没了耐心,“你装什么清高?!”
“老子清不清高关你屁事!”解言用力一甩挣开了他的手。
下一秒,又被揪住了衣领往后拽,一个趔趄后被男人掐住了后颈。
关之舟把手机举在他面前,是他工作时被人灌酒,摸脸的视频。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解言耳边响起,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你说,要是我把这些视频传到网上,你会不会哭着回来求我呢?”
解言掰他的手指头:“姓关的,我说过了,你不配!”
同样的手段,这个混蛋还想用第二次。
已经泼脏的衣服,还怕被泼第二次吗?
关之舟:“你!——”
“死变态!”听到动静的宁近夏举着扫把就冲了出来,“滚啊,就你也配纠缠我们家小言?!!”
她把扫把头往关之舟脸上扫,解言趁他不注意后撤踩了人一脚,挣开他的手退到宁近夏旁边。
关之舟瞪着宁近夏,无声地释放着红酒味的信息素。
宁近夏虽然无法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但好歹是个a,能感受到这股信息素企图带来的威压。她厌烦地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