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时候你学会低调行事了。”
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夏油杰收起雨伞走近大门。
身后鹤田笙不爽地“啧”了一声,冷着脸一起站到了别墅的门前。
所以说啊,她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就不想和夏油杰一起来。
好不容易这孩子稍微把脑子里那套正论稍微放一放,她也明白人不可能一下子转变观念的,因此她原来的想法是慢慢地让他接触一下人的多面性,但也不是说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啊。
日本政要高层的命令是说把咒灵拔除,但对高田太郎的处置倒是没有明确定论。
政府的想法大概还是看最后法庭的宣判,毕竟他们只是调查出了失踪村民的最后消失的地点是高田太郎的别墅,但内部情况一概不知,还得等之后联合调查之后才能定论。
但就像世界上没有治不了的病,只有付不出的钱一样。与一无所有的村民相比,高田太郎有的是钱请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说不定会是剂猛药也说不准呢。
冷光裹挟着金色咒力的剑刃上绽开,剑势朝着面前的大门呼啸而去。
在势不可挡的剑气面前,公安久攻不下的大门轰然倒塌。
数不清的咒灵从夏油杰的背后倾泻而出,像肆虐的山洪席卷过别墅的每一处角落。
两人步态沉重又轻松的踏入这间引颈就戮的闭幕剧场。
不出一分钟,夏油杰的咒灵就找到了高田太郎以及咒灵的所在地,别墅的最高层。
两人先后踏上前往阁楼的楼梯,夏油杰目光透过楼梯间窗户,语气里带着丝丝的迷茫。
“鹤田笙你之前说过,强者的责任并不是保护弱者,是已经猜到这件事了吗?”
她满不在乎地拨弄着脸侧的碎发,鹤田笙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说道
“不是哦,但是我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可是咒术师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拯救那些置身危险中的普通人吗?”
“你在问我吗?不行哦,我可是个小气鬼,我的答案当然只能是我的。”
好像有些意外夏油杰会向她寻求答案,鹤田笙有些诧异地歪了歪头,随后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夏油杰的身前。
她伸出手,葱白的指尖抵着少年炙热的胸膛,好像触碰到的还有其中那颗正在不安地跳动的心,那双黄河琉璃般的眼瞳直直地望进那双迷茫的深色眼眸。
“答案,从你自己心里说出来的话,才叫做你的答案。”
来到顶层的阁楼,还未打开门,阴冷的咒力就源源不断地从门框的缝隙中蔓延了整个走廊。
一片寂静之中,夏油杰的喉咙发紧,他哑着嗓子开口。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里面的人会死的吧。”
鹤田笙靠在墙壁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我都可以啊,看你怎么想。”
这个任务与其是说是她的任务,不如说是夏油杰的考验
也许今天之后他依旧决绝得坚守着他的正论,也许重获新生
而她应该做的,她能做的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