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楼开间房给他睡。”迟浪拿出手机给经理打电话喊了个omega服务员过来抬人。
结果狂野被抬起来后一直抓着迟浪的衣服,他就穿了一件白T,要是脱掉就得光膀子实在难看,掰不开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跟过去,服务员把人放在床上,“迟少,我来吧。”他拿剪刀剪掉一截,狂野像是受到刺激一样直直坐起来,盯着迟浪看,含糊不清地说:“你...浪味仙?”
已经退到门外的迟浪朝他点了点头,“好好休息。”
“是谁...谁让你帮...帮我喝酒的...嗝......我能喝嗝......”
迟浪不想管他,扭头离开。
这么一闹也没心思继续打牌喝酒,和几个发小分开后,迟浪选择走路回基地,离得不远,刚好还能醒醒酒。
结果抄近道给他抄出事来了。
拐进去前后就围上来十几个拿着棍子戴口罩的人,迟浪重重呼出一口气,微微歪头看着他们,“谁让你们来的?”
那十几个人并不回答抬起棍子就朝他来,“头说了,废了他的手就行!”
迟浪猛地挥拳,直击左右两边人的下颌,沉闷的声音伴随着惨叫,突然空气中爆裂出浓厚的信息素,但他们似乎已经做足了准备,纷纷屏气后反应过来,“操,这小子是普通Alpha,闭气什么闭气,打!”
迟浪:“......”棍子再次朝他袭来,他脚步一错,两下踢在他们的肋骨上,眼神也带上了怒意,这群人的后台肯定很硬,不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两边又甩下来两根棍子,他弯腰往前一躲跑向另外一侧的巷子。
干。
“别跑!”
他们怎么敢的!
很快迟浪的速度就慢下来,心跳得非常快,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刚才的酒......
没有办法只能躲在别人抛弃的柜子后,他竖起耳朵,按住腺体,不行,信息素收不住,也没带抑制剂,再这样下去,他得犯个错了。
突然,身前的柜子被踢开,面罩人拿棍子指着他,“跑不了吧,乖乖把手伸出来,我们很讲诚信,只废你的右手。”他边说边看对面的人缓缓起身,还以为是束手就擒,没想到人往前迈一步,脸暴露在月光下,下一秒他就被折断了手,“啊——————”
他的惨叫声引来同伴,迟浪缓缓转过身看向从楼梯跑上来的人,他露出笑意,眸光寒冷刺骨,雪白利齿隐约可见,那些人打了个寒颤还是相信人多势众,“老六!你怎么样?”
“老子手断了——”
“本来今天想放你一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弄死他!”
迟浪松松脖子,抿着嘴,从地上捡起老六的棍子,双目充血,一脸狠戾,“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青瓜味信息素炸满空气,无数惨叫声此起彼伏。
收不回的信息素意味着易感期的到来,那些酒里有东西导致他易感期提前了。
躁动因子在血液里疯狂跳动,迟浪脸上沾了血,手中的棍子像是他的招牌武器,不灭之刃般招招痛击。
十几个人抱着肚子/腿/脑袋满地打滚求饶。
迟浪的脚步声像是勾魂的黑白无常,在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又吓人,青瓜染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拿着棍子正要朝他们手骨关节落下时,巷子外传来声音。
“好吃吗?”
“嗯。不过为什么跑这么远来买?”
“这家店不错。”
好熟悉的声音,他立刻踩在其中一人的胸上,狠狠瞪着他们:“嘘!”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清醒的几个人都噤若寒蝉,来之前没人告诉他们是个硬茬,得加钱!
一缕薄荷味信息素突然飘进巷子,迟浪的眼神霎那间澄明不少,原本无法抑制的躁动也压了下去。
他晃了晃脑袋,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和满地的血,巷口有两个人经过一头卷毛那个拿着吸管正在喝奶茶,另外一个在吃小蛋糕,沉声道:“滚!”
幸好,幸好清醒了过来,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他一时之间软了手脚,撑着墙站了一会儿,是朱雀和风拂尘徽,风拂尘徽是Alpha信息素是烈酒,所以薄荷味信息素只能是朱雀。
他们怎么在这里?
从回忆抽身,迟浪终于鼓起勇气正过脸看向搂着他的楚江离,“阿离,我......”
楚江离心疼得紧,听他出声马上贴过去,“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