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江夜阑紧紧抱着浴室门框,“太太太,太那个啥了吧。”
“哪个啥?”迟昼煜双手环抱,饶有兴致道。
这人怎么能这样?
江夜阑一步迈过去,抓着迟昼煜的胳膊捶了他两拳。
“我要告你家暴。”迟昼煜捂着胸口,看起来似真被捶痛了一般,但脸上还未来得及收敛笑意出卖了他。
江夜阑自顾自在柜子里翻找衣物,“我还想告你网恋对象,你出轨呢。”
“你说什么?”
他脱掉外套,里面的衣服还没湿。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越过他的问题,“你先洗吧。”
迟昼煜推着他的往浴室走,“你先,要是你生病了,我怕你网恋对象揍我。”
两人洗漱完,临近十点。
江夜阑捂着被子盘坐在床头,伸手扯了扯迟昼煜的床帘,“你睡了吗?”
“还没。”
他掀开床帘,“你能释放一点信息素吗?”
迟昼煜坐起身,抱着枕头跪坐着面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明天早上我给你带饭。”
“不要。”
“我给你写实训报告。”
“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先欠着。”
见江夜阑点头,他下巴垫在枕头上,“好了,离的有点远,应该得等一会儿。”
“不用撕抑制贴吗?”
“不用。”
信息素既然能从抑制贴里面溢出来,那贴它的作用是什么?
说实话,他有点想看看他的腺体。
祈随说过,迟昼煜的腺体受过伤,上面多半是有伤疤。
他正欲再开口,头顶突然传来一丝异样,抬手一摸,果真摸到一对毛茸耳朵。
“目前只有我们两个能看见,”他捂着耳朵,“这很不科学。”
“你想所有人都看见?”
“那不行,”他把头也捂进被子,“那我肯定会被抓去做研究。”说完,他又掀开被子,往前凑近一些,“你觉得像是什么动物。”
“狗,萨摩耶。”嗓音有些嘶哑,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江夜阑轻咳一声,悄悄收回抓着自己尾巴的手,确实是狗。
前两次都没有感觉到后面的异样。信息素会长出耳朵,尾巴肯定也是受此影响,他们现在离这么近,想来应是与信息素的强度有关。
耳朵,尾巴都有了,以后会不会变成狗?
对面之人低着头,怀里的枕头被双臂压变形。
“你怎么了?”江夜阑忙不迭摸出手机打开电筒。
迟昼煜穿着短袖,手臂、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牙齿磨的咔咔作响,“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江夜阑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就要爬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被他出声制止,“别过来。”
这种场面,他以前见过不少,Alpha易感期的时候,虽是不像迟昼煜这般难受,但情况大差不差。
“好,我不过去,”他着急忙慌的翻下床,“抑制剂呢,你放哪了?”
迟昼煜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抽屉里。”
江夜阑拉开抽屉拿出抑制剂后又爬上床,“我帮你。”
“不用,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已经被江夜阑拉了过去,紧接着,针头扎进他的肉里,随着抑制剂被缓缓推进体内,他渐渐稳定下来,目光从针头的位置挪到江夜阑身上。
“逞什么强,手都抖成筛子了还想自己来。”他收起针管,“还难受吗?”
他自己的手也在发抖,是不是方才要他释放信息素才引起易感期的?
“不是。”迟昼煜似猜到他在想什么,否认道。紧接着,摇了摇头,“我好多了,谢谢。”
“说什么屁话,”江夜阑下床给他倒了杯水,“你早点休息。”
迟昼煜的指尖从他手上扫过,烫得他一激灵。
怎会如此?
“好,”迟昼煜喝完水,一直到江夜阑也上床,他才躺下。
他是顶级Alpha,就算只注射了抑制剂,贴了抑制贴,还是不免会有信息素溢出来,侵染宿舍的每个角落。
江夜阑的耳朵和尾巴就没消下去过,他双手抓着自己头顶的耳朵,照理说顶级Alpha易感期,周围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就算是Beta也不例外。但现在除了冒出来的耳朵和尾巴,他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高中那会,室友半夜易感期,整个宿舍的人都被压得呼吸困难,那还只是B级Alpha,更何况是迟昼煜这种顶A。
生理课上有讲过,Alpha易感期是有攻击性的。
想到这,江夜阑倏地坐起身,对面着迟昼煜那边跪坐着,难怪他注射了抑制剂还是很烫,想来应是有意在压制,不想伤到他。
身后的尾巴在他赤着的脚上晃来晃去,方才他下床拿抑制剂倒水,都有意不让迟昼煜看他身后,既然能看见耳朵,尾巴肯定也不例外。
好久,他才钻进被子里。
平躺会压到尾巴,他侧着身子双手环抱。很多疑惑,以前不能问,现在能问吗?
从开学到现在,迟昼煜后颈就一直贴有抑制贴,想来是有受过伤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