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祈随率先开口,迟昼煜也紧跟着叫了一声表哥。
祈弋轻轻嗯了一声,驾驶座的人探出头,笑盈盈的朝他们招手,““你们好呀。”是个漂亮的金色长发Omega,唤左丘池。
几人打过招呼后,纷纷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搬到空地。
祈随和祈弋虽都是白发,淡粉色眼睛,之前他还以为两人是孪生兄弟,但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差别便被放大,单是身高这方面就差了不少。
下午没有太阳,但一番忙碌下来,除了祈弋,几人都脱掉了外套。
不一会儿便搭好了帐篷。
江夜阑扭头看了一眼两个并不算大的帐篷,心中正疑惑六个人睡两个能挤得下吗,便见左丘池拿着两瓶汽水朝他这边走来。
左丘池在他对面坐下,“你就是江夜阑,长得很漂亮,”说着将玻璃瓶装的汽水盖子拧开,插上吸管后递给他。
被这样直白的夸,他难得在陌生人面前脸红,轻声说了声谢谢。
“我来帮忙,”左丘池坐进一些,帮忙把剩下的菜穿串。
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金海湖岸边的白色球灯尽数亮了起来。
灯光洒进湖水里,晚风拂过,涟漪层层迭荡,闪闪发光,很是好看。
左丘池刚把一盘烤好的烧烤放上桌便被祈弋带走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走了两个人,剩下的这么多东西全得交给他们四个。吃完烧烤,后面再拆蛋糕,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怎么了?”尉迟参咽下嘴里的蛋糕,抬眼看着祈随,“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呀,”放下叉子,撩了一下额前碎发,“再帅你莫紧到看,免得会……啊!”
祈随白了他一眼,伸出腿狠狠踩了他一脚,从牙缝里挤出“闭嘴”二字。
对面两人都因为方才烤烧烤,脸上沾了不少钢炭灰,江夜阑摸出一包湿巾递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们脸上有东西。可惜某人蹲下身抱着脚好痛,并没有看见。
“不好意思,踩到你的甲沟炎了。”方才那一脚祈随并没有太用力,但这人装的实属有些过了。
几人没忍住笑出声,尉迟参起身走到江夜阑旁边,正好看见江夜阑拍了拍自己吃撑的肚子,打趣道:“你怀了吗?”
江夜阑还没来得及开口,尉迟参接着道:“我怀了,麻烦给我让个座。”
“来来来,您坐,”祈随咬牙切齿冲他笑笑,拉起江夜阑便往帐篷那边走。留下傻眼的二人。
“让他们两个睡一起不会有事吗?”江夜阑帮忙理被子,随口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祈随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打趣道:“你想和迟昼煜一起睡吗?”
“啊?!不想,……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磕磕巴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满脸涨得通红。
“明白,”祈随也没想他能说清楚,“他们两个半斤八两,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互相探讨一下如何更加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九月下旬的夜晚并没有星星,江夜阑躺的笔直,倏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坐起身拿过背包翻找东西。
身旁的人侧身,一只手撑着脑袋,“怎么了,需要打灯吗?”
话音刚落,江夜阑已经把东西拿了出来,打开手机电筒放到一边,双手递给他,“生日快乐。”
祈随坐起身,把他给自己的东西打开,是一副墨镜,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谢谢。”
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他清晰的看见祈随锁骨上有不少痕迹,随即快速挪开眼。
祈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怎会没有看见。他撕下后颈的抑制贴,“狗咬的。”
虽然早就猜到尉迟参会是上面那个,但现在亲眼看见,还是会有些惊讶。
“你也会咬人吗?”
江夜阑头摇成拨浪鼓,忙不迭摆手,“不会,不咬,”他知道祈随这是何意,但要他亲口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但祈随都撕开抑制贴给他看了,丝毫没有把他当外人的想法,自己这般忸怩,比起尴尬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想了想,还是豁出去了,问道:“你觉得我以后会是上面那个?”
“嗯哼,”祈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迟昼煜那爱抱人胳膊撒娇的脾气,虽然他是个Alpha,但我并不看好他。”
……
气氛一度降到零点,方才没有提名字江夜阑才敢问出口的,现在直接说出来,加之他们又并没有在一起,尴尬,实在是尴尬。脚趾头紧紧蜷缩,恨不能现在就找个地方钻进去。
祈随察觉到不对,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们没有在一起?”看江夜阑这样子,多半是了。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他缓缓躺下,“你还记得张悬吗?”
“记得。”上次故意找茬,出言不逊的那个Alpha。
祈随侧身看着他,“迟昼煜打了他爸。”
“那人做了什么?”上次他就听张悬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