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少走入空无一人的走廊,感觉像是走入扭曲与丑陋编织的旋涡中。
那句没办法,真真无比恶心!
恶心得她想吐,恶心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里头的人千刀万剐。
怎么到了她那就是爱人,是丈夫,是依靠,就是没办法,笑死!难道那个死去的欧米伽不是我的爸爸?
以亲情爱情去偷换概念,掩盖做过的错事,到头来都没觉得自己错在哪,只是一味辩解。
现在,她打从心底里,真真希望邓岳能受尽折磨,让邓云也尝尝这般苦楚!
不过......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这事真的极有可能是他人手笔,那她当初决定调查就没有错了。
自始至终,爸爸的清白都是最重要的,什么实验的折磨,失去亲人的痛苦都不要紧!绝对不允许深爱自己的爸爸蒙受不白之冤,疼爱自己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转了转手里的录音笔,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脑海里那串数字。
停车场内,邵阿宗优哉游哉喝着奶茶,手机就响了,时间刚刚好,好到意料之内,毕竟再过十二个小时,他就要换新手机号了。
“早啊,莫......”
“你查得怎么样了?”
没有平静的语气,只有冰冷机械的提问,跟那些甲方一个语气,邵阿宗坏笑道:“当然!怎能让莫小姐久等?话说这个申医生也是个名头不小,是国属......”
还没说完,就听到那一头有人已经念出来了。
邵阿宗沉默片刻,很快想到些什么,看来已经成功撬开邓云的嘴了。
在极度压抑的心绪下,莫少少大致将邓云所述之事粗略讲了遍,那边的邵阿宗听到津津有味,却也发现问题,“说了那么多,莫小姐还是没有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到底钟先生当年有没有感染病毒?”
这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哪怕这其中申医生动了手脚,都不足以去证明钟子宣并没有感染SD病毒,那些毁声誉的口口相传,还是没弄明白。
莫少少何尝不知道,但在邓云说完后,反而觉得这个问题问了也没用。
一是因为邓云并不是在确诊时就在,而是过后调过去的,二是化验单她会看但既然药物可以随意增量,那么化验单也有可能是假的。
最后,那就是到了最后,都一直求她救邓岳,想来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她不会撒谎。
听了这番分析,邵阿宗又反问:“你怎知这亲情和性命攸关之间,她会选择亲情?你又怎么确定,当时那位申医生没有逼迫她去做更多的事情?”这可把莫少少问倒了,但她很快就想起邓云在最后的歇斯里地。
一个把丈夫和孩子凌驾于三观和道德之上的人,又怎会在这种时刻不选择亲情?所以......“应该不会吧,毕竟她说爱人和孩子都是软肋。”
邵阿宗沉默了,随后不忍大笑起来,又喝了一口奶茶,似是想强压笑意,这人啊年轻就是好,想事情都这么简单。
为了给予一个清醒的认知,邵阿宗提醒道:“的确,那些是她的软肋,但软肋可不如性命,要知道所谓亲情凌驾在道德与良心之上那都是小事,你如果刚才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刀,话可不一定是这套。”
在他看来,莫少少的父母都把她保护得太.....噢不对!是爱得太好了,让她以为全世界的父母都爱着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殊不知亲情在利益与性命面前,都是些一文不值的狗屁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