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邓云似乎想到什么,抓住莫少少的手,问道:“你既然认识,是不是知道什么办法?能.....能救救我儿子?”
别人不会无端端拿到儿子认罪的录音,别人也不会无端端拿到自己跟前给自己听,敢这么做,一定是有后手的。
莫少少鼓鼓掌,直白护士长不愧是护士长,清醒时就是聪明,自己想要知道爸爸患病的真相,只要她肯说,那么区家那边自然会认这个孙子,你也可以继续在这个养老院待下去。
这......邓云一时恍惚,这说得好听点是知道,说得不好听是那个什么区家和自己儿子的事情,她拿什么保证?“你能这么做?我记得莫小姐好像不是A国人。”
看来交易没那么容易达成,果如秦许所说,没那么好商量,便又指了指邓云,问:“人在见到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要么会愚蠢的怀疑自以为后面还会有无数救命稻草,要么会清醒的抓住因为知道这是仅有的机会,你呢?”
这话很直接,就是要告诉邓云别管自己有什么手段和能力,能不能办到这些事,都将是唯一的机会。
深呼吸后,邓云别过脸想了很久,又十分幽怨般看向莫少少,最后长叹一声,自顾自说了起来......
“那年,钟律师突然入院,但我那时已经不在重大感染科很久了,所以最开始并不知晓。”邓云的语气归于平静,回忆中,她知道钟子宣入院进ICU时,还不是她本人自己去了解到的,是别人告知她的。
接着,她转向莫少少,道:“我的丈夫患有很严重的腺体癌,因为方便照顾,我便申请调去肿瘤科,可某一天,医院的老院长突然来找我。”说到这,她眼中充满了难以言状的感觉。
像是质疑,像是无奈,像是愤怒,又像是可怜。
“老院长说,莫教授的儿媳入院了,被确诊SD感染,因为医院重视莫教授,而且莫教授和其他莫家的人也在一直指定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从而让医院有了收入保障,便希望有经验的我能调回重大感染科照顾钟律师。”
这话道出时,邓云的表情变了又变,从最开始的无奈,到后来的皱眉。
听到这,莫少少回想了首都很多医院如今确实都和莫澜有合作或者联系,但那应该是在拿自己做实验后的事情,在这之前看病都指定医院?有些奇怪但又好像没什么。
邓云咬了咬下唇,道:“我并不想调回去重大感染科,那时候丈夫早已病入膏肓,我希望多点时间陪他,可是老院长说如果我去回去重大感染科,那么医院愿意给我丈夫试用最新的腺体癌治疗药。”
一说到这,她眼中还闪过一丝希望,看来当时在丈夫患病这件事上.....至少在莫少少看来,的确是邓云的曙光。
在无法支付的昂贵且有用的药物面前,邓云妥协了,转回了重大感染科,并且协助申医生一直照顾在ICU的钟律师。
到这,一切听起来除了突然调她回去重大感染科和所谓的医院与莫澜的关系外,并不不妥。
直到......
“但是我最开始见到钟律师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像是感染SD病毒的人,反而各项身体检查都还可以,因为感染SD病毒的病人会快速瘦弱且食欲不振,但申医生说钟律师底子好扛得住。”
此话一出,莫少少愣住了,她难以置信看着护士长,因为这和之前查到过的关于钟子宣的早期治疗记录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