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举办在莫家三区内的一座较为古老大宅里。
莫少少不喜欢这里,但是他的爸爸,那个一辈子都温柔似水的欧米伽,很喜欢这里。
小时候,爸爸和父亲总会在假期,带她们来这里,摘着新鲜的草莓,骑马野餐,幼稚地一起滚草地,过家家。
父亲总说,爸爸是个幼稚鬼,很幼稚那种,然后又抱住爸爸和姐妹两,紧紧不撒手,就像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宝物那般。
那时的她少不更事,只觉得父亲太粘人,现在回想起来,对怀里的温度十分依恋。
抽神而出,走下车,一张冷艳美人般的脸,不需繁杂的妆容,已足够好看,许多人的目光都朝向她,没有惊艳,也没有赞美,只有源源不断的窃窃私语……
“她就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啧啧啧,和那个男人长得一副贱精样……”
“一看就克夫,和贱精一样!”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不是她想听到的!偏偏雪豹的听觉极佳,不堪的恶意能入耳浸心。
她想呐喊,不是的!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什么都不懂!爸爸和父亲很恩爱的!爸爸很爱我们,父亲也爱我们!
一切都不是爸爸的错!!!
但心中的呐喊再大声,她都不会宣之于口。
“走吧”,赖悦月轻轻牵着她的手,坚定且温暖,那雾气朦胧,璀璨点点的双瞳回眸望去,微微张口却最后只是闭合,点点头;现在,只有她,她的家,与自己同仇敌忾,如同战友,更像亲人。
大厅内,众人在互相碰杯,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说着莫名其妙的八卦,二人走上楼,只见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神色柔和,慈祥而谦卑。
见莫少少来,莫澜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看上去像极了慈祥和蔼的爷爷,见到心爱的孙女,只有莫少少知道,都是假的,假慈悲假面假心思,整个人都假得不行!
死老头!
莫少少咒骂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走了过去,亲切祝贺:“爷爷,生日快乐。”顺手还递了一份礼物上去。
莫澜没有接,一旁的管家接过了礼物,仔细消毒,又让保镖用金属扫描仪扫过后,才放在莫澜手里。
这场景,连赖悦月都觉得恶心。
至于吗?好歹是他孙女!是他儿子临死前为数不多的牵挂!
莫澜拆开礼物,发现是一件湛蓝色的男士礼服;这是莫少少特意准备的,和爸爸结婚时那件一模一样,还笑道:“爷爷,喜欢吗?我身上这件也是这个颜色哦。”
莫澜点点头,没有过多动作,然后让管家给莫少少消毒手,让她给自己推轮椅。
一边推,他一边说:“少少啊,你也算是有心了,你爸爸的礼服我记得也是这样的,当时候看你爸爸穿上,我就想……”说着,回头而来,用极其厌恶的眼神望向莫少少。
“我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贱精,来碰我的宝贝儿子呢?”话里话外,充满着莫澜对她爸爸钟子宣的鄙夷、憎恨、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