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和你一起离开蒙德的黑头发小姑娘呢？”

温迪想喝的苹果酒到底还是没能喝到口，查尔斯一如既往地不对未成年人售卖酒水，即使是看上去的未成年……

于是他们三个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喝果汁——温迪爬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提不起精神。

“温迪，除了特瓦林，其他元素龙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吗？好吧。”温迪装作无奈地笑笑，“看来你们的旅途收获很多啊……”

无形的风包裹了这一处小小的空间，阻隔了外界窥探的目光和好奇的窃听。温迪说：“提瓦特的七种元素是这个世界最为古老的力量体系之一。元素生命的进化顶点即是龙。特瓦林是风元素龙，在蒙德自由的飞翔。璃月有岩元素龙，若陀龙王。很多年前和老爷子是无话不谈的挚友……”

“至冬的冰元素龙，维尔斯，你们一定都认识。他是很好相处的龙族，也是提瓦特唯一一头纯粹的冰元素龙，坐镇北境多年，镇压地下蠢蠢欲动的……世界之外的力量。”

荧挑了挑眉，看样子对温迪能直白的说这么多很意外。温迪失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很乐意帮助你们的呀。”

“请继续。”荧示意道，“温迪最棒了。”

在诗人兴致高昂拨动琴弦开始演奏之前，派蒙拿糕点堵住了他的嘴。

“继续继续……”派蒙心虚地帮温迪擦擦脸颊，“这个味道不错，我请你吃。”

温迪无奈：“不要太心急啊……”

须弥的黄沙之下栖息着最初的草之龙，枫丹邀请水之龙进入人类的国度……

“其实很多元素龙都曾参与过七国的建立与守护，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了……”

“温迪知道雷元素龙和火元素龙的消息吗？”

“火之龙在纳塔，雷之龙的踪迹无人知晓。”温迪摊摊手，“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不问问维尔斯呢？”明明对方就是元素龙的一员。

金发少女凝视着杯中果酿，一字一句道：“我不相信他的话。”

维尔斯最擅长语言词措上的回避和引导，荧也是在长时间的交谈中才逐渐发现。

那么兹梅伊，那么米洛呢？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维尔斯的假话，却还是沉默地接受了安排？

“所以，那个约定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少女轻声开口，“不参与人类之间的利益争斗，就不会被尘世情感利益裹挟。当她因为违背约定被兄长带走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试图拉她一把。”

更何况她还是主动说要回去的。还有比这更好操控的对象了吗？

少女说：“对亲生妹妹都能狠下心去利用的家伙，我很难评价。”

“阿嚏——”

深渊王座上的金发异邦人突然打了个喷嚏，看着属下送来的留影相片上的留影对象，金色眼眸荡漾着琥珀般润泽的暖光。

“王子殿下，您的血亲又回到了蒙德，那么稻妻的安排……”

深渊法师的声音带着听不真切的凝滞感，深渊教团的王子，空收起相片，面无表情道：“一切照旧。”

“王子殿下，已经往渊下宫派遣使徒探查……”

“王子殿下，须弥的死域还在继续增扩，禁忌知识污染导致的魔鳞病患者仍在增多……”

“王子殿下，囿灵沙漠的荼泥黑渊仍在……”

“王子殿下，巨兽厄里那斯的复活计划推行受阻……”

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

空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只是思索片刻，就对属下的呈报做出决策。深渊法师是典型的狡诈多疑老奸巨猾，其他深渊教团成员都没它们会玩心眼子，因此充当王子殿下的智囊团。

深渊法师总会告诉空，这些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利益，为了为了让深渊淹没王座，为了推翻天理的暴政，为了他们的未来——“这些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利益，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利益取舍，我们就距离伟业的实现更进一步……只要您……做出一点点小小的取舍……”

蛊惑总是这么无孔不入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