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给月如霜捡了个什么样的天才回来!
叶长崖乐不可支的从储物袋里掏出留影石,记录下萧声断练剑的种种瞬间,打算日后拿这个在月如霜头上狠狠的宰一笔。
“啧啧,瞧瞧这身法,不错不错,再来,唉对了,就是斜劈,横砍,刺!聪明聪明,是我的徒弟该多好,这悟性比我那几个小鳖犊不知强了多少倍。”
月如霜居然把这么聪明的徒弟当小兽养,真是没有心!
叶长崖乐呵呵的看着,待萧声断不再挥舞木剑时,才出声叫住他:“不错,剑法领悟多少了?”
萧声断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不轻,四处张望寻找声源。
叶长崖从桃花树后面钻出来:“找什么呢,我在这。”
少年躬身恭敬道:“拜见叶长老。”
叶长崖连连摆手:“免礼免礼,以后见到我不用搞这些虚的。”
“多谢叶长老,您是来找师尊的吗?不够师尊不久之前出门了,还需等些时日才能回来。”
“嘿呀,我说你这小孩,我找你师尊干什么,”叶长崖听他讲话简直牙疼,“月如霜叫我照看你,所以我今个是来找你的,晓得了不?”
萧声断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一时间呆愣住,师尊居然叫叶长老来照看自己吗……这是不是说明师尊还是在意自己的?
“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我的几个徒弟一起训练吧,”叶长崖突然想起来他刚刚筑基,“白天就在苏罗峰练剑,晚上就回寒清峰,叫你几个师兄接送就行,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学御剑飞行吧?”
萧声断一时不太理解他的话:"好的,不过师尊教我御剑了。"
“这么快?不对啊,月如霜能老老实实的教你么?”叶长崖拍拍自己的脑袋,差点怀疑是自己年纪大,耳朵也不好使了,他清清嗓子说,“你给我讲讲他是怎么教的?”
萧声断点点头:“好的叶长老。”
少年熟练控制桃木剑漂浮在半空,而后稳稳的踩上去绕着叶长崖飞了一圈。
“师尊就是这样演示的。”
叶长崖:“……”
叶长崖:“不是,他就这样教,然后你还学会了?”
萧声断不好意思的点头,似是有些羞赧:“我学了快一炷香时间,应该是太笨了。”
当年学御剑学了一整天的叶长崖此刻犹如遭受暴击,他想把这一老一小都扯到宗门的练功广场,看看自己是有多么的变态。
璇元宗每年接收这么多弟子,几乎没天都有晋升到筑基来学御剑飞行这玩意的。
大家也都习惯了,毕竟身为一名剑修,御剑这一招可是门面,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会啊。
但是这一招听起来很帅,但是领悟的过程尤其难,很多弟子在最开始的几天连赋灵都做不到更别说踩着剑飞了。
学习个把月还不会飞的修士大把,这几乎是璇元宗弟子心照不宣的心事。
因此每当有筑基修士来练功广场学习御剑飞行时,都会收到师兄师姐的注视与观望。
若是很快便学会还好说,倘若十天半月还飞得歪歪扭扭的话,定然会成为大一众弟子的饭后谈资。
歇息时刻,两个男修默契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听说了吗,司徒长老捡来的那个徒弟现在还不会飞,都快一个月了吧。”
“哈哈哈,你也别笑人家,自己当初也学了好久。”
“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这小师妹的毅力太强大了,虽然学不会,但是人家可一点没有偷懒,你这个月都缺勤多少次了。”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筑基,少来几次没关系的啦。”
“小心被师尊逮住,他铁定罚你……”
话没说完,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你俩偷偷说什么呢?”
修士并未察觉到不对,依旧是那副浪荡样子,流里流气的:“还能有什么啊兄弟们,还不是常师兄缺勤……勤勤勤,师尊!怎怎怎……怎么是你啊!”
叶长崖带着个小拖油瓶,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师兄弟两个,眼角一挑,意有所指的说:“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话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啊……越良,你说。”
叫做越良的男修身躯一震,用悲壮的目光看了眼身边的师兄,像是在说,好兄弟对不住了,不出卖你,死的就是我。
另一名修士看了一眼又一眼他的好师弟,似乎在说,哥求你了,别捅出去,被师尊知道了我还能活吗?
可惜两人心意并不相通,越良更是果断将事情败露:“浦诏师兄……最近太忙了,就缺勤了几次练功。”
坏了,这小子真的藏不住事啊,越良口中的浦诏,也就是另一位男修,开始绝望的捂脸,准备迎接师尊的怒吼。
众所周知,叶长崖长老虽然是长老中资历最浅的,但整个璇元宗的哪个剑修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长老训起徒弟来最严厉。
严师出高徒说的没错,但是像叶长崖这么狠辣的着实少见。
因此每每遇到桀骜难驯的修士时,都会把徒弟送来叶长崖手中,不出半月就能变得老老实实。
调皮捣蛋的修士越多,叶长崖的手段就越多,管理起自己的徒弟就越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