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倒还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岂料燕破天最是噬杀,也打得相同的算盘,他见穆云迁伤得只剩一口气在,立即提起破天剑冲过去就要杀剑神。
燕赤鳞急道:“不能杀剑神。”
“……。。。可叔父的命令就是杀剑神。”燕破天震惊的看着燕赤鳞。
燕赤鳞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穆云迁支撑不了多久,剑神一时半刻还抽不开身,如果剑神能动,岂有不救穆云迁之理。
但剑神毕竟是剑神,你一个人去杀他太危险,等渝国死士一起去。
想杀剑神,就必须先杀穆云迁。”
穆云迁横在中间,想越过穆云迁杀湖心的剑神,的确不可能。
燕破天却震惊道:“大哥,叔父只叫我们杀剑神……。。。”他一点都不想杀穆云迁,将燕煞南推出来顽强抵抗。
“侠王忠肝义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越不过他去杀他大哥。你自己选。”燕赤鳞以为燕破天别无选择。
偏偏这个叛逆的少年最是钻牛角尖,向来喜欢意气行事,当即怒道:“杀他就杀他。我最恨玩阴着的了,比武就比武嘛,光明正大一刀一枪见真章,输了人还不憋屈,背地里在水下布个天地阵法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我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窝囊气,不亲自杀了他不足以泄愤。但我不能就这么杀他。”
他越想越觉得在水底下憋着气打输了,是自己吃亏在水性不好,并非武功不如穆云迁。
要是重新在地上打过,并不见得就会输给天下高手榜上都无名的穆云迁。
他不服气,更不甘心,竟飞身入湖将穆云迁带上岸来了。
燕赤鳞瞪大眼睛意外道:“你要做什么?”
燕破天二话不说就给穆云迁输送真气,替他运功疗伤。
燕赤鳞气得牙痒痒,怒道:“燕破天,你不要胡来。你根本就打不过他。
上官澜挈替你挡了阵眼,我们这么多人替你在水上压阵,穆云迁等于三方受控,你尚且不能赢他,还让自己受了伤。
又怪人家背地里布阵偷袭,还怨他水下功夫了得干什么?单打独斗你就更不是对手了。”
燕破天不信:“他天下高手榜都没名,我在天下榜排名第四的高手,岂能服他这个无名之辈?”
“他以前不出手,自然没有名气。他现在暴露出真正实力,至少能在天下高手榜能排第三。
且不论这个,穆云迁什么来头你知道吗?他有天山派的布阵剑,会天山派的绝学‘魂飞天外’,传闻他母亲是天山派的副掌门。
叔父当年灭了天山派满门,如果他是天山派余孽,你现在不杀他反而救他?你是想得罪叔父还是想我们都死在他手里?”
燕赤鳞苦口婆心相劝,奈何燕破天犟脾气犯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大哥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只是气嘟嘟的道:“天山派都被灭绝了,叔父说过天山派余孽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我看,即便他穆云迁是天山派的传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再厉害我也得再跟他重新打一架。”
燕赤鳞无可奈何,劝不动他只得对燕无霜下令道:“杀了穆云迁。”
此时渝国死士和上官澜夜都一刻不停的为上官澜挈输送真气,以救他性命。
燕赤鳞重伤不能动,子夜宫的杀手都是受伤不轻,燕无霜勉为其难挣扎站起身来举剑要杀穆云迁。
燕破天看清形势,越发犟起来了,对燕无霜喝道:“谁敢动手我杀谁。”
这个小太岁被燕煞南宠坏了,他要说杀谁就真的会杀,且谁都打不过他,更不敢还手。
燕无霜并不敢忤逆他。
“我动手你敢杀我吗?”正当燕赤鳞气噎之时,一道比肩帝王之威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来人正是摄政王燕煞南。
他大概五十来岁,鬓发却根根乌黑生硬,英姿勃发,龙虎精神,生得一张堂堂虎面。
他双眉入鬓赫赫生威,双眼似有雷电烔烔有神,眉眼间藏不住的野心勃勃,说不出的后劲无穷。
他山根高挺,宽腮阔嘴,一副凶神恶煞的猛相,骇人惊心。
他的身后跟着子夜宫二十个妙龄女杀手,白衣束身,白纱覆面。
“叔父。您怎么来了?”燕赤鳞和燕破天同时出声,前者大喜过望,愁眉立展。后者心虚不已,立即收掌。
两兄弟自小跟着叔父长大,拜叔父为师,更对叔父言听计从,从无违背。
来吴国之前,燕煞南就交代了燕破天,要他听燕赤鳞的话,不可随着性子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