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大概一切顺利。
大概。
昨天我成功拐来了西格玛,给他塞了一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实打实厚厚几大摞,在西格玛惊恐的目光里表示全都要记住。
这一茶几的,全都都要哦~
内容包括,预计目标的家族关系,个人喜恶,生活习惯,最近人际互动,预期投资方向,潜在发展客户等等。除此之外我又紧急加印了点金融方面的知识……不多,还得感谢我原来的那位朋友。
哦,那家伙因为一些原因,为了打官司疯狂恶补金融学相关,还找到了隔壁金融系的老师,连带我一起受苦。顺便,那家伙是个学霸。
说多了。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规矩照旧,就是时间比较紧。
厕所那边,需要休息往这边躺,天花板垂下来的玩意儿别碰。需要什么工具的都在筐子里,用完记得放回去。客厅随意,只要别动那边八台传真机以及上面连的电子设备,还有电视机前面放的黑盒子。其余?墙上挂的、地上堆的、架子上摆的,纸张、模型、磁带,乱七八糟我也记不得还有什么,别弄坏就行,看完记得复原位置。
顺便,我解释一下。西格玛惊恐的,不是因为我给他的资料太过沉重,而是惊恐于我租的房子里到底塞了多少文档。从进门开始勉强有一点空间可以让人走动,其余……很难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越狱回来之后我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光转录机墙角就放两台备用。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穷了吧。以前不敢买,不是怕我离开时被抄家吗?
你看,窗台上的多肉活得好好的。
墙上的挂画被我取下来竖在一边蒙着布,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出模样的地图——图钉让写满备注的纸盖住了地图都大部分。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我租下时的模样。
嗯,没多大改变。
应该没问题,应该。西格玛怎么说也是个成熟的(三岁)成年人了,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加油,我相信西格玛可以适应的。
我在浴室对门那个房间里,有事可以敲门。
交代完事情我在和西格玛挥别,回到房间里面对四台电脑,六台通讯器,胳膊下面还压着临近死线的翻译稿,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准确说是凌晨。
无所谓,反正我不需要睡觉,时间除了用来计算已经毫无意义。要不是看着西格玛睡的挺沉,我都快忘了这个点还是正常人睡觉的时间。
出门从邮箱里拿今天送来的东西,再把我写完的稿子放进去。确认目力所及内的情况——那边院子里的树枝上没有红灯笼,送报人的车铃依旧是两声一空,这个点就有晨跑的了,还是两个人。人员需要变动一下,八点还要去阳台再确认一次。
心累。
拆开送来的牛皮纸,里有稿费、存储卡、签署协议的照片,还有我要的最新飞行器的结构数据。
不得不说,【死屋之鼠】是真牛逼。
只是可惜。再不搞出来新的通讯加密方式,太宰治那边就真的要完全破译了。到时候卧底之类,全都木大,陀总你要加油哦。
我不能干预这个,维持这个不停获取信息的形象已经快耗干我的全部精力了。什么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我必须保证我在棋局的边缘。就算有挂一样的“上帝视角”,我也不可能什么信息都不需要然后凭空输出。那么所有人最优先除掉的人一定是我,莫名其妙但是什么都知道的家伙才是最恐怖的。更何况有些变动需要证据,以现实为基础实打实的可见利益,而不是纯嘴炮输出。
回屋取走传真机吐出来的纸,再把地址编码更改,IP地址集中区域转移下一个备选处。
然后西格玛醒了。
早上好。
今天也是受苦的一天呢,还请加油哦。
西格玛问我今天的食物什么时候送到。
食物?饭?什么饭?
我这有500ml的葡萄糖溶液,还有巧克力。
哦对,你是要吃饭的……人是要吃饭的。完蛋,昨天就这么饿了这孩子一天。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