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多喜二,日本作家,日本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日本无产阶级文□□动的领导人之一。创办有《光明》杂志……」
原本记忆中一些模糊的记忆上泛,勉强回忆起一些必要的东西。
我瞄了眼报纸版名,又看了看各种专栏里的内容,包括连载中的和印象里存在但内容不一样的文章。核心思想差不多,世界不同题材也不一样,可以理解。更何况这里的小林多喜二也不是原本拥有极高地位的作家,只是和坂口安吾差不多的社畜。
不过总归是走向同一条路了。
我喝了口茶。嗯,和上次的一样苦。
因为战争,越来越无法掩盖的矛盾,撕开的伪善,失控的舆论,在“摆渡人”方有巨大话语权的隐形推波助澜下,受思潮影响,本是无异能默默无闻的小林多喜二拿起了笔,写下了自己萌发的新思想,虽然仅限于国内。
还创办了杂志。这很好。即使改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红色道路依旧任重道远,但是以现在文野世界的稳定性来说,这种程度的觉醒就已经可以产生重大影响了。更何况小林多喜二只是无数个受过教育,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剖析这个世界中的一员。
该说是即使不同的世界还是会有共通点吗……再加上这边政府的整治,一部分管理的改革,夏目漱石也做了点引路人的角色。
所以……江户川乱步先生您有写文的打算吗?比如侦探小说,以这样的世界为背景。
没有啊,那么有何贵干?我不过是在出租房窝了很久出来吃个饭,在那个“命运相遇的地方”,吃了同样的饭,又被薅进了同样的侦探社,品着同样我尝不来的茶叶。
不过这次找我的是江户川乱步本人。
终于还是见面了。
太宰治?他按照预想去和陀总battle了,不然西边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敢说。世界自我修正嘛,试图把发展轨迹再掰回去。
原因?
因为吃完那堆红色文稿并彻底消化理论,根据自己多年实践经验结合后,陀总已经,杀,疯,了。
所以太宰治被请去做参谋,不管他愿不愿意,还是站在了比if线都要高的位置,也不再单是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他俩才是原作亲封的,影响世界走向的宿敌,这也是目前的法则。
而相比之下小得多的横滨,统一的事务照样很多。各种项目的交接整理,夹在中间的武装侦探社也忙得焦头烂额。按理说没人会在意我。我负责的该活跃的已经尘埃落定,该吃吃该喝喝每天写点红色翻译点文章添把火,拿着外快交房租,除此之外没我什么事了。
不然呢?
我合上报纸对折放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就和上一次一样,只是对面的人从福泽谕吉变成江户川乱步。
啊,我的东西。差点忘了,一直存在【安妮的房间】里,方便还给我吗?不方便也没关系,“组合”方面是另外一回事,随身听让布拉姆心甘情愿跟着走真是太好了。
江户川乱步:“控制酒井十四郎的幕后主使是你,让文去带走布拉姆的也是你。”
不算是。随身听这个没有我提醒那个小姑娘也能想到。
“我只是提前让酒井先生给了提示,并作为交换让江户川乱步先生您替我保管一些私人物品。虽说不贵重但也不想被人翻看。请见谅,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不习惯。”
然后纸箱子里只有一套衣服一块黑色板砖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哦,还有一个背包。被塞在异能空间里跟着跑。
只是交换,公平交易,双方都得到好处,多么皆大欢喜。至于为什么酒井先生会听我的,因为我找到了他妻子的死因——这一点我有权不解释。
我说:“酒井先生是位乐于助人的人。”虽然是有条件的乐于助人。
这也是我为数不多能影响的点。
所以我选择直接说服陀总,或者说让陀总自己认可这条路,凭借自己的思考认为更合理更可行,然后去做。
剩下的就简单了。陀总是为了新世界,我的目标是借摧毁旧体系改变文野世界的前进方向搞死现存的世界意志,单从结果论也是迈向新世界。我俩目的一致,所以我就撒手了,让陀总折腾去呗。我什么牌都没有,但我知道我有最大反派一定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苟住,其他交给这个世界的人去做。
因此杀我没用,在文稿交付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
“您坚持我应该被抹杀的理由无外乎无法理解,您推理不出我要干什么。好和坏都不存在,所以您选择了最保险的。情况危机,可以理解,您也变得更果断了。”
这就是成长啊。我暗自感叹。
江户川乱步排斥我就是基于与“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担心。他担心不可控的我搞出什么更大的幺蛾子。当这种想法被世界意志引导着放大扭曲,杀意就会萌生并且快速壮大。这就是和条野采菊交易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