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洛斯眨眨眼,突兀的想起那天早上被他精神力触角刺激到全身湿透的阿卡莱雅,他在心里扇了自已一巴掌,真是个禽兽啊他!
阿卡莱雅收回了翅翼,按照原身的人设,这会儿肯定生气极了。
顾及着监控,兰洛斯遵从人设,‘重重地’踢在雌虫的腰窝上。
“谁让你收回去的?!”兰洛斯声音一下子高起来,没把握住,差点喊破嗓子——
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很差嘛,要他以前,训练的时候喊口号,那中气十足的,才不会破喉咙!
“谁让你收回去的?不想要了是吧!看来你还是没学乖啊……”
阿卡莱雅倒在地毯上,偷摸揉了揉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一抖一抖,兰洛斯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偷偷笑。
笑屁啊,欺负他没力气是吧,下次让酸奶来,邦邦两拳保证给他打出猫爪印。
他家的酸奶,猫中霸王喵!
可恶!
他又对着阿卡莱雅“拳打脚踢”了几下,看着还气不过的样子,让管家来把阿卡莱雅拖下去——
“把他给我关地下室去!”
“不许出来!”
[烦死了,监控就不能毁掉吗?!]
[……]系统看着两个戏精在演,无语,[不能,除非你想马上暴露]
[迟早给拆了去!]
阿卡莱雅被拽着颈环拉下去,被丢在地下室的刑房里,他也没跪着,顺势躺在地上,一副被打惨了的样子。
这还是兰洛斯教他的。
“跪什么跪,笨死你得了,呐,往地上一趟,不比跪着舒服?”
兰洛斯指尖的微凉似乎还在翅翼根部流连,阿卡莱雅捂着脸,不让角落里被遮盖了大半的监控看到他微勾的唇角。
雌父,阿卡真的遇到了心软的神。
心软的神兰洛斯‘气恼’的回到了卧室,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翅翼,从手绘板上拉了画布建起来,三两笔就勾出来一个轮廓。
他要,做一个仿真的道具出来。
[瑟尔维亚大公又不是傻子,能骗过他吗?]
“肯定不能,我本来就不打算骗他,”兰洛斯摇头,“只是演戏的道具罢了。”
阿卡莱雅不了解瑟尔维亚大公,但从对方给自己的房间里安装那么多监控就知道,瑟尔维亚大公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雄虫,控制欲强,那,兰洛斯想,他就让瑟尔维亚大公,亲眼看着阿卡莱雅的‘翅翼’被他毁掉。
兰洛斯的计划大胆极了,就算成功了,他也会被大公迁怒的。
“我是雄虫,而且,”兰洛斯轻笑一声,“他还想用我来平息军团的怒火,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闲来无事,兰洛斯把剧情彻底分析了一遍,背景里的虫族社会相对来说并不稳定,反抗迭起,内忧外患,星兽、星盗、反抗军、教派、外族……以至于军队被层层加码,不畏惧由雄虫作为权力中心的皇室和贵族。
说阿卡莱雅落难,说是瑟尔维亚大公对阿卡莱雅的见色起意随意陷害,不如说是皇权和军队的互相制衡。
阿卡莱雅之前作为第五军团的少将,受军团庇佑,如今被记在他名下,意味着瑟尔维亚大公代表的皇权向军队让步,但军队也并没有占据上风。
互相妥协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阿卡莱雅要么根本没机会走出雌虫监狱,要么被军方带回去恢复职位,而不是看似给了他另一个选择,一个命不久矣的废物雄虫,大公要他的暴虐无常,军队图他的短命低级。
不管阿卡莱雅如何,他都没有好下场的。
兰洛斯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家伙,但这些东西义务教育的课本里就有,政治、历史课上都学过,他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作为棋子的使命没走到头,就还没到他退场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他想赌一把,赌他的死期不会是现在。
和系统讲了一遍其中的弯弯绕绕,系统由衷的发出感慨——
[说不定作者根本懒得写背景呢。]
况且,并不是所有发展都符合逻辑,人本身就是不讲理的生物。
[……你说的对]
为什么要在离谱的剧情里找逻辑啊,白白耗费他的脑细胞!
他手指微动,给画出来的虫翼上添上细节,一时间,整个卧室里,只有计时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和笔尖在手绘板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直到天光破晓,他才看着绘制出来的图纸,去地下室找阿卡莱雅。
定稿前得修一下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