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只是徐管事,不妨先把我支取的物件取出来再给萍儿登记入库吧!”蒋安沅满脸笑意,“萍儿,还麻烦你在一旁等等。”
蒋安沅这话让徐管事和萍儿两人都僵在了原地,迟迟不出声。
蒋安沅:“徐管事?”
“哦,无妨,反正都是要进库房,老奴一起做了就是了,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徐管事听到在喊他,赶忙回蒋安沅,丝毫没了一开始的淡定的模样。
“徐管事,先把我要的东西取出来再将我二叔母的东西入库,一样一样做不容易出错,况且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想二叔母她不会介意这点时间的,”蒋安沅转向萍儿,“你说是吧,萍儿?”
萍儿立马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心道:“刚回府就收到消息说二姑娘往库房来了,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好不容易赶上了,却还是被她拿住了。”
见徐管事和萍儿都不说话,朝云喊道:“我们姑娘说的话你们听到没,若是没听到可要我去叫老太太说给你们听?”
徐管事闻言只好是硬着头皮接过话:“哪里敢劳烦老太太,老奴这就给二姑娘取,二姑娘在外边稍等一会儿。”说着就进了库房。
萍儿见徐管事进了库房心中更是慌乱,正在这时听到蒋安沅问道:“萍儿姑娘,不知二叔母回来了没?听说二叔母生着病呢,不知严不严重,若是回来了,等会儿我就去映月轩看看她。”
“曹大、大娘子并无大碍,二姑娘不必挂心,大娘子出去了趟累了,现上估计又歇息了。”听到蒋安沅声音,萍儿都有些害怕,生怕她让把箱子打开,这样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徐管事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燕安沅:“出了何事?”
徐管事:“库房失、失、失窃了!”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目光一下子全望向了徐管事,萍儿更是一脸惊色,不过蒋安沅除外。
她一脸漠然地看着徐管事,淡淡道:“不知有哪些东西失窃了?”
“回二姑娘,老奴拿着单子去了库房,照着上面的名单取物,发现,”徐管事有些心虚地望着蒋安沅,“发现这单子上的物件除了双鸾衔寿果金簪和万福万寿点翠长簪,其、其余的物件都、都失窃了。”
徐管事还怕蒋安沅不信,连忙又道:“老奴刚刚说的都是实情,随我进去的二个小厮可以证明。”
一听此言,一旁的两个小厮随即点头附和。
蒋安沅面上看不出什么颜色,但萍儿却慌乱如麻,依着徐管事的“失窃”的说法,如果被发现,那他最多就是看管不力,而她自己个抬着箱“赃物”过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狠狠地盯了眼徐管事,徐管事也不看她,反正现在已和他没太在干系了。
萍儿想了想,还是先离开再说,于是开口道:“二姑娘,出了这档子事儿,眼下还是把贼人抓住要紧,奴婢先回去把事情给我们家大娘子禀报一声。”随即欠了欠身子,给抬箱子两个小厮使了个颜色,转身就要走。
“萍儿姑娘!”蒋安沅叫住了她,“不着急,不妨把二叔母的东西入库了,一并做个清点,看看到底有哪些东西失窃了,也好列个单子,到时候她一同报给官府。”
一听到报官,萍儿和徐管事都有些不淡定了。
“彩云,让人把这里守住了,另外找人通知年管家,把这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蒋安沅神色肃然,又望向了徐管事,“徐管事,还烦请您把这箱子的东西入库后再做个清点。”
萍儿还想再周旋一番:“二姑娘,还是抓贼要紧,况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赶紧通知我们家大娘子。”
“朝云,你去趟映月轩,我想二叔母久不见萍儿回去,也是焦急得紧。”蒋安沅脸上仍然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徐管事,您现在可以把这箱子里的东西入库了。”
“你们随我进库房。”徐管事向抬箱子的小厮招了招手,准备进库房。
“徐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在外面点好了再抬进去吧!”蒋安沅说道。
“不可!”萍儿大声喊道。
蒋安沅问道:“为何?莫不是二叔母的这些好东西怕我见了欢喜怕要了去?”
萍儿神色慌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蒋安沅:“徐管事,打开它!”
徐管事见此事已无回还的余地,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让人打开了箱子。
在箱子打开的一瞬,所有人都惊了,里面装着的正是蒋安沅支条上失窃的东西,除了支条上的那几样,其余的也是她母亲的奁产,上次盘库房的时候看到过,蒋安沅和她身边的丫鬟都记得分明。
萍儿见状,面如死灰,立马跪了下去,满眼绝望,带着哭腔大喊:“二姑娘,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有人想要害奴婢,二姑娘真不关奴婢的事。”
“你是二叔母身边的人,有什么事让二叔母给你做主。”蒋安沅漠漠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来人,把她押到映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