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这招“流星赶月③”使得真好!”看台的人们纷纷感叹道。
由于对方传球的力道强劲,浮春社队员第一时间没能及时接到球,石安眼看着球要落地时,快步冲上去,一个一字马把球接住,然后再次传球,来回几次后,石安抬手做个手势,其余人心领神会,随即变换阵形,左竿网、右竿网马上扎马半蹲,石安借势来了个后空翻,使出一招“倒踢紫金冠”,球过“风流眼”,麒麟社的人被这强劲的力道打倒,人和球一起落了地。
司宾唱筹:“浮春社得一筹。”
蒋安衡开心得跳了起来,拉着蒋玉芝的手开心地说道:“阿姐,我就知道有石安在,浮春社不会输。”
听到蒋安衡叫蒋玉芝“阿姐”,还有说有笑的样子,蒋安沅心里总归是不好受。
离家五年,蒋安沅自知没有尽到一个长姐的责任,安衡对自己冷淡也无可厚非,只愿往后能将这姐弟情补救回来。
谈话间,下半场的比赛也接近了尾声。
场下众人都在感慨浮春社下半场强劲的势头,观云台上也是如此。
“这浮春社的球头果然有点真本事啊,连追三筹,今年这岳云赛甚是精彩!”崇文帝不由得感叹石安的球技。
底下的官员也纷纷地附和着点头,可三皇子周景赫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四皇子周景楦扫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了笑意。
这最后一局甚是关键,众人都注视着场上,谁赢了谁就将获得今年岳云赛的桂冠。
麒麟社因为被人连追三局,球员神情略显紧张,而浮春社的人则是越打越有劲儿,唯有次球头和散立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时不时地向观云台看去。
随着司宾开球,双方又开始了紧张的攻防战。
浮春社率先发动攻势,石安找准时机,一脚将球踢了过去,麒麟社的人接球也十分及时,在来回传球后,使出一招“流星拐”,球过风流眼。
浮春社接球的散立脚上一滑,竟摔了下去,眼看球就要落地时,好在石安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使出了一招“转乾坤”平稳地将球接过,多次传球后,石安将球踢了过去。
双方你来我往,就这样过了好几个回合,每次的传球都牵动着场外众人的心。
此时,麒麟社的球头找准时机筑球,可惜方向准度不够,被网弹了回来,人们都以为球要落地时,好在队员接球及时,球头又重新筑球。
浮春社及时变换阵形,数次传球后,次球头接球,石安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可这次球头不知为何,一直不传球于他。
石安:“快传给我!”
那次球头面色凝重,在石安的几翻催促下,终是把球传给了他,但传球时却是松了力道,石安见状一个滑跪把球颠起,抛到空中,一脚飞踢,稳准狠地将球踢过了“风流眼”,球飞冲破了麒麟社队员的防线,球到后位时,麒麟社以为球必过界,便没有做出动作,不想球在离边界线三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司宾唱筹:“浮春社再得一筹,浮春社胜!”
场下众人欢呼雀跃,崇文帝看得也十分开心,随后浮春社众人赶到观云台前跪谢恩典。
三皇子周景赫一脸铁青,那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睛怒视着浮春社的次球头和散立,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二人不敢抬头,生怕触怒了他。
四皇子周景楦将周景赫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甚是舒畅。
崇文帝审视着下方的带面具的少年,道: “你们球头叫什么名字?”
石安:“回皇上,草民石安。”
“怎么不以真面目视人?”
石安顿了顿,回道:“回皇上,草民脸上有块伤疤,骇人非常,是以用面具遮挡。”
崇文帝又道:“朕看你蹴鞠之术不一般,可愿加入麒麟社?”
加入麒麟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众人都以为这球头会答应时,没想却听他说道:“多谢圣上厚爱,原本草民是万不敢推辞的,但是草民早已答应了家中老母,这次岳云赛过后便不再踢球,所以还请圣上恕罪。”
崇文帝闻言并没有开口,但三皇子周景赫却按捺不住。
他本就因麒麟社输了比赛一肚子火没地儿发,这个球头竟上赶着找不痛快,于是大声喝道:“你这贱民,父皇让你进麒麟社是看得起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来人,把这个贱民……”
“算了!”崇文帝道,“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行吧,时辰也不早了,摆架回宫!”随即一众侍从佣着崇文帝离开了。
此时,三皇子周景赫正要向石安发难,四皇子周景楦却走上前来,笑道:“皇兄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不会赌输了钱吧?”
石安见他二人说着话,赶紧混在人群中出了观云台。
三皇子周景赫看着四皇子周景楦那副得意得样子,更是气愤不已,不过随即又扬起了嘴角,拍了拍他的肩,附耳说道:“四弟有这闲功夫,还是担心担心你母妃的病吧。”随即也愤愤而去。
周景楦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也沉了下来,不过转眼又恢复了常色:“三哥,时间还长,这场赌局最后的赢家是谁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