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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心理也生过病吗?”杰问。
“生过。”约翰说,“我之前在海外参军,杀过几个「恐怖分子」,那之后我心理就生病了。
“我会反复梦到我杀过的人,我会想我会不会误杀了平民。我开始变得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正义的事情。
“我们到别人的领土上去消灭由我们定义的「恐怖分子」,真的正确吗?越想我就越痛苦,我甚至怀疑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那后来你是怎么走出来的?”杰问,“你参加了互助会?”
“嗯。”约翰说,“去了互助会,我才知道原来有很多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人。”
“人活着可真痛苦。”杰闷闷地说。
“也不是痛苦吧,”约翰笑着说,“我感觉就是心理生病所带来的一种病理结果,就像身体生病会带来身体上的不适,心理生病也会带来心理上的不适,但身体和心理又是相互影响的,心理生病往往会让身体也生病,反过来也是一样。”
“约翰。”杰轻轻开了口。
“嗯?”约翰低头。
杰:“我觉得,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哲学家。”
约翰想了片刻,困惑地说:“我没听懂你这话。”
杰:“我在夸你。”
“好吧,谢谢夸奖。”约翰笑着说。
杰抱着约翰没再说话,刚刚情绪不受控地大起大落,他实在是很难受,只想这么安安静静地跟约翰依偎在一起。
“杰,”约翰突然握住他的手,冷不丁说,“我为我之前说的话向你道歉。”
“嗯?”杰有些迷茫,不知道约翰在为什么道歉。
“我之前说东亚家庭没有创伤,太想当然了。”约翰很自责,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高高在上地否认东亚家庭存在创伤,或许当时他就能察觉到杰在这方面不对劲,他就能及时疏导杰,甚至是拒绝这次的任务,避免杰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