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暝心想有戏,看来顺利的话,说不准今天就能见到白日隐,继续追问道:“就有点事呗,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吗?”
胖掌柜这次看都不看他,直接回道:“往前走就是日月重光山门,进去就能找到他。”
魏思暝被噎住,我他喵的还不知道日月重光能找到他啊?我是个傻的?日月重光如此森严死板,我要是硬闯进去不得给我审上三天三夜,这胖小子一看就是在敷衍我,看我出去了不给你写死!!
他耐住性子,深呼吸一口,笑呵呵的从腰间的锦囊里捏出一小块灵石,往前一推,一脸讨好道:“掌柜的您看,日隐是我童年玩伴,这次来找他确实有些事,您看能否行个方便?跟我说说他大概什么时间能下山来。”
胖掌柜看见柜台上那隐隐流动着灵力的石头,立刻变了副嘴脸,两眼放光,大嘴一咧算盘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入自己怀中,热情道:“您看看您,言重了不是,您刚才问谁?日隐啊!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他经常下山,有时来我这店里吃些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人,不爱说话,要不然就是在街上闲逛逛,您要找他的话啊,就在我这店里坐着,他好久没来我这吃东西了,估摸着这几天就能来。”
行吧,不管在哪,一招吃遍天下鲜。
知道他的行踪,接下来就在这里等吧,也不知他何时能来。
待了半晌,桌上的茶换了一壶又一壶,魏思瞑本就没有耐心,现下呆坐着更是待不住,心里想道闲着也是闲着,若是有个键盘能码码字就好了,唉,来了这也一天了,爸妈若是发觉我联系不上,不知会有多着急,会不会以为我又去哪里鬼混了。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几名穿着统一服饰的青年男子,魏思暝忽然想到,今早问话时也见过两人穿着这样的服饰,虽只是匆匆一瞥,却也看的真切,跟自己在书中描写的日月重光派系服饰很是相像,当时不敢确认,现在看来,这几人便是日月重光的弟子了。
几人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哪里赶回来,魏思暝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询,却听到为首的那位抱怨道:“又要回去见到日隐那张臭脸了,看见他就烦,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资,整天一副做作样子给谁看。”
另一位附和道:“对啊,早知这样,小时候就应该将他溺死在河里,现在可好,打也打不过,前几日师尊考核,上千名弟子啊,他拿了第一,他那支破萧到底哪来的啊?”
“不然找个机会偷出来毁掉算了。”
“他那春信别院你能进得去??”
“真是后悔,将他赶去柴房睡了那么多年,他竟能想到去山腰处找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别院。”
魏思暝手中把玩着茶杯,眼底的冷意久久不消,他瞥了一眼正七嘴八舌议论着的众人,相貌平平,看这狼狈样子,应是刚刚处理完委托回到这里歇脚,想必几人是费了一番力气,才会如此妒贤嫉能,白日隐最终走向黑化之路,大约与日月重光的这些弟子们也有几分关联。
可是我笔下的主角,岂能容你们这些腌臢货肆意诋毁?
虽尚未将李春碧的灵力激活,可魏思暝毫无惧色,身为此世界的创造者,他自然而然有一种可睥睨一切的姿态。
正欲起身与后方那桌无能之人理论,却听见远处一阵阵压抑的娇呼,刚才还在热烈讨论如何给白日隐难堪的几人也瞬间噤了声。
魏思暝抬眼望去,只见一男子身着轻薄飘柔的淡黄色长袍,乌发如墨,腰间别一玉箫,款款向自己走来。
“听说你寻我?”
还未来得及反应,白日隐已走到他的面前,神色从容,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直接发问。
没想到他来的如此快,魏思暝一怔,但很快便答道:“是的。”
想必早晨那两名日月重光弟子听见了自己的问话,所以他才知道来此寻我。
白日隐看着眼前这个身姿英挺的男人,眉眼秀朗,嘴唇饱满,眼神清澈明亮,仿佛天下尽在其手,这样自信的人,他印象中没有见过,再看向腰间那抹淡紫,这双剑…是鹤羽和花明!
那么他是…李春碧?!
白日隐眼底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惊喜,却脸色漠然,语气淡淡:“何事?”
魏思暝知道他认出了自己随身这两柄佩剑,干脆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我想跟着你,跟你在一处。”
白日隐眉眼轻挑,冷哼一声道:“为何?你不是不愿与我在一起?”
眼前这人,虽已认不出相貌,但仍记得他当年是怎样给了自己希望,又将自己送到日月重光,他说他累了,不愿再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四处漂泊流浪,句句诛心,难以忘怀。
魏思暝却不知这些,在自己的笔下,此情节只是潦草的一笔带过,并无多赘言,李春碧说过什么话自然也无从考究。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是不是误会了,就算没有误会,那时太小,说的什么话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不愿与你一起,将你送至日月重光,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在外饥寒交迫,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你天资卓越,在我身边只能浪费,我教不了你什么,可若在日月重光,你便…”
话还未说完,只听叮咚一声响:“警告,请宿主切勿透露任何关于主线剧情及结局之事,否则将视为作弊。”
“我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