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途神情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不会闹出人命吧?”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将匪昨夜要走那堆废铁,竟是为了做这个铁手套!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他昨夜说什么也要阻止啊!
“不行,这样会出事的!”马途暗暗后悔,越想越不妥,他正想上去阻止,不远处却响起陆清安的声音:“是啊,阿匪说的没错,她并未违反规则。”
他看似在轻声感叹,陆泽屿听到后,眸光一闪道:“不急,先等等看吧。”
“可是……”,马途还想说什么,陆泽屿淡淡扫了他一眼,又看向台上的王将匪:“我相信,他有分寸。”
校场上,看热闹的众人也在争论不休,有觉得王将匪只是钻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空子,并无不妥;也有人认为王将匪做得太过,稍有不察,便会出现意外,罗彪是赤手空拳,王将匪却带着如此凶狠的武器,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罗彪听着台下的阵阵骚动之声,后背冷汗直冒,这些人只是在打嘴仗,而真正会出意外的人是他啊!
包打听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大声道:“公平?你们看看台上这两人的体型差距,如此悬殊,再谈公平,不觉得可笑吗?”
包打听的话一出,台下争论之声渐弱,罗彪看向教头们所在的方位,见他们并无表示,心下一沉,如此看来,他们是默认这场比试的进行了。
罗彪察觉到台下那一道道兴奋的视线,知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他现在认怂,那之后缩头乌龟的称号,怕是要跟他一辈子了。
罗彪看着王将匪的铁手套,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一会而只要按照他昨晚设想的战术,速战速决,不等王将匪挥出拳头便直接将她撂倒在地,一击毙命,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此,罗彪硬着头皮向前一步。
王将匪看着他两股微颤,笑道:“怎么,你害怕?”
罗彪看着王将匪轻松的神情,总觉得他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害怕了,怕的话赶紧认输吧,怂包!
他面上挂不住,大喊一声:“笑话!”
罗彪喊着,脚下也动了。
他朝着王将匪直冲而去,本想趁着王将匪尚未反应过来,一击将他拿下,谁料王将匪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往右一侧身,便躲过了罗彪的攻击。
罗彪的突然袭击,让台下炸了锅。一击未中,而那些嘲弄鄙夷之声如潮水般涌入罗彪的耳中,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只觉得太阳好大,阳光刺眼,晃得他天旋地转,呼吸困难。
王将匪将左手背在身后,挑衅地看了罗彪一眼。罗彪当然知道王将匪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不借助外力,单靠这一只手,也可以赢你。
一股气连同着火窜上罗彪的头顶,此时的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赢了王将匪。
他像一只巨熊,怒吼着冲向王将匪。
眼见着罗彪越来越近,台下胆小之人已不敢直视。王将匪两脚一踮,如蜻蜓点水般,从罗彪头顶跃过,来到了擂台的另一侧。
王将匪只一个招式,台下便已有人看出了门道。
陆泽屿见到王将匪这身轻功,眸光一闪:他之前竟未看出来,王将匪的轻功如此了得!看来这少年确实不容小觑,也不知他究竟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罗彪眼瞅着就要到王将匪面前,他却突然消失了。罗彪一惊,没收住力,险些掉下擂台。
“罗彪!你千万要小心些,若是掉了下去,那可就算你输喽!”
王将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罗彪转头一看,发现王将匪正在他刚才所站之处,笑嘻嘻地看着他。
罗彪气得两眼冒火,又哇哇乱叫着扑上去,王将匪又是一个翻身,灵巧躲过。
几次三番下来,罗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全靠一股气撑着。
台下众人也看出了门道:王将匪不是不应战,她是在故意戏耍罗彪啊!
罗彪盯着不远处的王将匪,这小子滑不溜秋的,他沿着台子跑了好几圈了,别说抓住了,连个衣角都没摸到,莫非这小子是泥鳅转世的不成!
他穿着粗气,声嘶力竭道:“王将匪!你有本事别跑啊!咱们真真实实的来一场!谁把对方撂倒谁赢,你敢不敢!”
“好啊!”王将匪笑着应下。
罗彪已经被王将匪搞怕了,大喊道:“你要是在跑,你就是孙子!”
罗彪说完,反应过来,这句话和他的赌约重了,他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还跑,你就不是爷们!”
王将匪看着罗彪双眼怒瞪,笑眯眯地想:我本来也不是爷们啊!
她道:“你放心,我也累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跑!”解决掉你,我还要下去休息呢!
罗彪见她说得认真,也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做出最后一击!
王将匪这次果然没有躲,罗彪冲到王将匪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伸出手,想勾住王将匪的腰,直接将她抱摔在地,谁料还未等他碰到王将匪,膝窝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罗彪膝盖一软,下意识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