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咱家就是要....”
王总管的话戛然而止,众人只觉一阵风吹过,只来得及看到飞向门边的残影,待看清之后王总管已经狠狠撞上门,巨大的余力连人带门砸落院中,嵌在雪地里,尚未来得及惨叫,只蠕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
变故起得太快,甚至不知是如何发生。
侍卫们看向谢真,谢真仍旧被架起,还是一副瘫软无力的模样,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几人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王总管现在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嚯,这么牛!”
南阿蛮看着自己一脚踹飞的人和踹烂的门,方才她询问过系统,“新人大力礼包”是什么意思,系统话说一半,说什么“具体效果由宿主自行发挥”。
南阿蛮没想到,效果这么厉害,随即看向几位以多欺少的人物。
没了王总管,那几位还在惦记着今夜前来的任务。
子时将过,圣上还在等着这月的心头血续命,侍卫们不敢耽搁,只能先取血。
其中一位故作镇定,“这地方太邪门,必须马上取血。”随后看了眼院中躺着的人,“至于王总管.....把人抬回去再禀报吧。”
话落行至谢真面前,正欲动手,便看见谢真缓缓将头抬起,眼里是猎兽的兴奋,嘴角咧出一个笑,对着侍卫慢慢数道:“三、二、一。”
听着谢真的倒计时,侍卫不明所以,可看着谢真笑容越发渗人,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房内无遮无拦,劲风裹挟着雪冲进室内,耳边是雪夜大风的咆哮,室内的暖炉和火盆已经暖不了人。
南阿蛮站立其中,仿若置身事外,看着谢真反手一掌拍向钳制住他的两名侍卫,两人一左一右朝墙边飞去,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后便没了动静。
又看到谢真缓缓站直了身子,直视面前的侍卫。
他看上去仍旧狼狈不堪,里衣肮脏破烂,血迹斑斑,头发凌乱盖住脸庞,活像个疯子。
可浑身煞气逼人与方才完全不一样。
尚未想清发生了什么的侍卫呆呆地立在原地,脸上表情从不可置信到害怕最后变为害怕与后悔交织。
我擦,南阿蛮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不需要自己为他解除什么危机啊。
南阿蛮咽了咽口水,眼瞧着此人伸展胳膊,身形优雅,视线向下扫了一眼侍卫打颤的双腿,勾唇笑起,转身朝躺椅走去,拿起黑狐裘衣披在身上,拢了拢披散凌乱的长发,伸手随意搭在眼前方的刀剑架上,食指在上面敲了敲,朝着剩下两人道:“滚吧。”
得了谢真的话,两人如蒙大赦,踉跄着跑出房门,可只一只脚踏出门槛,两人便被一剑贯穿,一前一后,刚好串成串儿。
“滚得太慢了。”
谢真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再自顾自朝着外面走去,南阿蛮踹飞的王总管此刻还有口气儿吊着,只是此时动弹不得。
谢真也不含糊,从那两侍卫跟前走过时,顺手抽出了剑,那两人立马倒下。
走到王总管面前,用脚把王总管翻了个面儿,王总管看着谢真吃人的眼神,死前聪明了一回,咂摸出一些事儿来。
雪月园的消息一向是被封锁的,这一处在宫里是处禁地,之前许多来雪月园的人都消失了,有人说得了皇上皇后的赏赐出宫了,也有人说是死了,总之都是私底下的猜测,从不敢在圣上和娘娘跟前儿说。
如今,王总管总算知道每月来这儿的人是怎么了。
可他才刚到皇后身边伺候不久,原想着顺着主子的意,日后总有荣华富贵,没想到....没想到....。
谢真蹲下身瞧了瞧他的神情,发出一声冷笑,他心口处的伤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王总管身下湮出的血渗透周遭大片雪白,用手指沾了沾带血的雪花后放进嘴里。
不晓得那带血的雪花是什么味道,谢真的眼神瞬间变得厌恶,眉头皱起,站起身干劲利落一剑插在王总管心口。
谢真观察他死前模样,身体抖动,喉咙像是堵着东西不上不下,抽搐两下彻底没气。
“没意思”丢下这么一句之后,谢真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加了一句,“难吃。”
南阿蛮看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
这谢真不愧是男主不愧是暴君,又疯又变态,杀人如同吃饭,还好系统开启了屏蔽机制,就算有自己刚才惊天动地的一脚,他现在也看不见自己。
此情此景,就算自己的任务目标是谢真,也十分不适合出现在谢真面前。不如另外找一个好日子,青天白日之下两人正常接触正常认识。
任务嘛,还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思及此,南阿蛮拔腿就走,腿脚终归有些软,走了两步才顺畅。
谢真慢步回屋,南阿蛮屏息出门,两人在空荡荡的门槛处擦肩而过。
跨出门槛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低声。
“你要去哪儿?”
南阿蛮顿时僵住。回头望去,谢真歪头咧嘴一笑。
“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