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竹轻盈一跳,细长双腿圈上他的腰,撒娇耍赖:“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你不能把她的错怪在我头上呀!这样不公平!”
泽仁本来也没有生她的气,他更多的是不安,这会儿被叶之竹这样抱着哄着,他的心情如坐上跳楼机一般大起大落,萦绕在心底的酸涩与惶恐也渐渐消散。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唇,轻声道:“好,都听宝宝的,我不会再胡思乱想。”
他们在阳台待了很久,身上弥漫几分凉意,泽仁怕她着凉,将她裹进自己的睡袍,抱着她要回卧室,却被叶之竹扯了扯衣襟。
她像做坏事的小狗一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试试在阳台呀?”
泽仁迟疑地看着她,就见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藤椅上。
这只藤椅是入住前买的,不是很宽大,躺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见她潋滟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兴奋,泽仁心口重重跳了两下,耳根微热,“那我去拿条毯子来。”
“楼层这么高对面又是海不会有人看到的……”
泽仁单手托着她,取完毯子坐在了藤椅上,低头吻上来:“是怕你着凉。”
叶之竹笑得狡黠:“不是会很热吗?”
泽仁耳根微红:“那也不能吹风,上次和你在山上就感冒了……”
“那次是意外嘛,对了,下回我们再去山上玩,在那里露营过夜,新闻上说最近有流星雨哦,我们带着蜜宝一起去看。”
“好,都听你的。”
窸窣的声响后,一黑一红两件睡袍堆在了藤椅边的地毯上。
微风吹拂,空气中浮动着清淡的花草气息。
渐渐的风大了些,卷杂着些许湿润的水汽,月亮隐进乌云中,忽地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阳台窗户半开,风夹着雨丝吹入,泽仁握住怀中人汗津津的腰肢,低声询问:“要回房间吗?”
她摇了摇头,长长喘了一声,再次圈住了他的脖颈。
-
蜜宝的两周岁生日是补过的——她的生日在2月1日,在泽仁和叶之竹重逢的第二天。
等他们和好确定要结婚后,听到珠拉提及此事,叶家人才后知后觉,赶忙召集亲朋好友,在酒店订下宴席,无比热闹隆重地给蜜宝补过了一个生日。
那天蜜宝收到了很多很多礼物,粉白小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
泽仁穿着定制西装,越发显得他肩宽腿长气质温润,他抱着她跟来宾寒暄,举手投足间满是成熟男人的气质。
虽然才22岁,但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极强的人夫感。
叶之竹看着他,只觉得心跳又开始失控。
关宜打趣道:“哎唷,某人小鹿乱撞哦。”
那天晚上,两人做了三次,叶之竹抱紧泽仁的腰,温柔地亲了很多次他腹上的伤疤。
然后就推迟了睡觉时间。
……
叶之竹给蜜宝报了个早教班,每天她亲自接送,如果她有事要忙,就找家里的长辈帮忙。
叶闻韵和周元一都已经半退休,黄质娴和叶九笙更是清闲得很,自从有了蜜宝,她连狗血短剧也不沉迷了,开始看起幼儿教育相关的内容。
六个大人围着蜜宝一个小孩子转,没人觉得累,反而觉得蜜宝的时间不够分,争抢着要来喂她吃饭、陪她玩耍。
洗澡换衣服的事一直都是女性长辈来做的,虽然蜜宝只有两岁多,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女宝宝,孩子再小隐私也是要好好保护的。
周希棣有一回突然来了兴致,说想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给蜜宝穿小裙子,被他妈给笑骂一顿。
“胡闹,小宝又不是你的玩具,你凭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粗手笨脚的,再弄伤了我们小宝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周希棣:“……”
他长叹一声,语气酸溜溜:“我这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家庭地位啊……又下滑了一大截。”
叶闻韵骂他没正行,“你不想谈对象结婚也行,爱干嘛干嘛,少在我们面前转悠。”
周希棣偏不,一本正经道:“那不行,我是蜜宝的舅舅,怎么能错过她无比珍贵的成长片段?”
因此他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家里,逗蜜宝玩,或是跟玩具批发商似的给她带回来一堆新奇玩具。
蜜宝很喜欢他,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周希棣发过几条带蜜宝出去玩的朋友圈,收获了大量点赞和评论,其中,也有几个女孩子因此和他搭讪聊天,但都不了了之。
叶闻韵已经懒得管他的事,爱咋咋地吧。
有一回周希棣欠不登儿地问:“妈,要是哪天我也突然给您整出来一个大孙子,您会怎么样?”
叶闻韵白了他一眼:“不怎样,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我这儿又不是托儿所。”
周希棣心里不平衡:“那你怎么帮小竹带?你偏心。”
“你妹是你妹,你是你,能一样吗?”
“……”
周希棣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本想着去跟妹妹小吵一架,却在听到蜜宝奶声奶气叫他“舅舅”时,火气顿时消失。
……他跟一个不存在的假设较啥劲啊。
周希棣挠了挠头,笑着抱起软乎乎的小宝,“走,舅舅带你去游乐场!”
他带着蜜宝疯玩了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突然觉得小姑娘变蔫了——
一摸小手,周希棣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怎么这么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