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好险!她差点成了破坏男女主的恶毒原配(bushi)。
之后一顿饭也是吃得其乐融融,期间明季和肖玉书分享了京都的趣闻,以及鸿远镖局南来北往听闻过的趣闻。
最后吃得高兴,周谨言还拿出了一壶酒给除了肖玉书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上一杯,然后在肖玉书眼巴巴的目光中干了杯。
吃了饭奔波了一日的众人终于熄灯安歇,周谨言和君柒洗漱完刚上床,周谨言就想要把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解释给君柒,不过君柒很困,而且还喝了酒,眼皮都要被黏住了,见周谨言似乎有些犹豫,干脆闭上了眼睛,嘟囔着道:“你会医术就会呗,有啥好解释的?莫非是跟着什么神秘老头学的医术,不能说出师承?”
一般武侠小说里不是都这么说的吗?
而且周谨言一个要考科举进朝堂的,被人知道有江湖关系确实也不太好。
君柒迷迷糊糊想着,就听到他开口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决定开了年去寻师父,到时询问过后我就带你一起去,也让师父帮你开些调理身体的药。”
“……哦。”君柒点点头,睡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周谨言说要请他师父给她开调理身体的药。
不是,她身体倍儿棒,要吃什么药?
大概是睡前疑惑太深,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这问题,扒拉住正准备起来的周谨言道:“我身体哪里有问题吗?为什么需要调理?”
周谨言闻言搂过君柒,给她披上衣服才道:“是我说话有歧义,我是想请师父为你调理一些帮助生养的药,等你以后大了我们圆了房总会有孩子的,但怀孕生育实在辛苦,产子也危险,我说过要对你好的,既然有条件又何必让你负担痛苦和危险呢?”
“……原来是这个啊……”君柒顿时脸一红,没想到周谨言是在为她以后怀孕生子做打算,都还没睡呢就已经考虑到那么远了,能说真不愧是大佬吗?啥事儿都想的够远。
“好了,时间还早,你再睡儿,我去配药。”周谨言穿好衣服帮君柒按好被子,然后手就被君柒拉住:“你在哪里配药啊?我能一起去看看吗?我就好奇?”
“不怕冷?”周谨言见君柒一脸期待,也没拒绝,“是谁说要猫冬的?”
“我等会儿把缝的手笼拿出来揣着。”君柒立刻披着衣服下来翻箱子,快速穿好衣服头发随意一挽戴上帽子双手往手笼里一揣,就跟在摇头无奈的周谨言先去厨房洗漱用了一碗热粥,然后再来到后院。
周家的后院有两间小屋,一间是厕所,另外一间是夏日用来冲澡的,但是其实在后院围墙下面还有一个矮屋,乍一看还以为是旁边鸡圈的延伸,其实打开小木门之后就是往下的楼梯。
下面居然是一个面积颇大的地窖。
周谨言先下去点燃蜡烛,然后再上来牵着君柒一步步走下去。
整个地窖大概方圆十来米,高两米半左右,其中两侧的墙壁都放着到顶的药柜,看上去很有一些年头了,但是在看桌子上的一些药捻子之类的器具却比较新。
周谨言走到另外一边推开一块木板支起来,君柒才发现这个地窖是有两个出口的:“这是后院外头?”
这还有安全通道啊!
“嗯。”周谨言点燃地窖里的火把,让整个地窖灯火通明,“这个地窖是早年母亲请舅公和表舅们挖的,这两个大柜子也是那时候从一个大夫的后人手里收过来的,在我学医之前这里都是母亲用来存放粮食,或者出门时我起居的地方。”
君柒看向角落里摆放的小床和桌椅,边上的木架上还有碗碟之类的。
她记得周谨言说过婆婆为了生活,为了供他读书常会出门打猎,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按照婆婆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总麻烦亲戚的,所以有这样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安置孩子确实很合理。
“那你那时候很小就一个人待着,不害怕吗?”君柒忍不住怜爱周谨言,脑海中不由自主有了一个小可怜的形象。
“我其实很少一个人单独在这里,通常会有表哥表弟陪我一起,不过稍长大些他们就不愿意了。”周谨言笑了笑,“因为每次住过来都要跟我一起读书,我那时候年纪小性子傲,不明白表哥表弟读书的艰难……他们都很想打我。”
君柒嘴巴微张,脑海中的小可怜换了张脸,变成一个酷酷的小孩哥,张嘴就是:怎么有你们这么笨的人,读几遍都背不出来,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巴拉巴拉巴拉……
“噗——”君柒忍不住笑起来,“那他们打你了吗?”别说,真的很欠揍的样子。
“打了,不过没打过。”周谨言说到这里也是笑了,“前几年表哥他们把儿子送到我这里启蒙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们看孩子的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
“是做爹当年感受到的痛苦也要让儿子尝一尝的意思?这么父子情深的吗?”君柒真的被逗笑了,看来村长家的那几个大孙子别看在外面一本正经,内里说不定也是一群逗比。
“他们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周谨言微微摇头,他如今做了长辈,也不再是幼时不知人情世故的时候,哪里会和几个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