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导宴席结束,兄弟俩帮着周谨言一起送走了客人,这才开口打听袁禄的事情,周谨言微微讶异随后道:“婚姻乃是大事,两位舅兄还是多多探访探访,过了年再下决定也不迟。”
君叔耀和君季祖闻言都是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袁禄和周谨言这个妹夫之间的关系如何。
周谨言知道老君家兄弟俩的顾忌没有隐瞒:“这次婚宴我并没有给他请柬,另外我们之间虽然没有深仇大恨,但是关系确实并不亲厚。”
大房兄弟俩是有眼色的,看周谨言的神态再听他的口气,和袁禄之间有龃龉都是说轻了,说不定还有过不小的冲突。
等到下午他们回到城里找到有人脉的同窗一打听,好家伙,袁禄自从来了书院第一次旬考被周谨言压一头之后就和人扛上了,每一考试都要挣个高低不说,还老是没事找事寻周谨言的晦气。
也是周谨言在书院时间长,无论同窗师长都是老熟人,都熟悉周谨言的为人,也愿意维护他,不然周谨言一个农家小子,再是麒麟儿也要被他这个县令之子整死了。
甚至有人背地里传言周谨言这次断腿就是袁禄搞的鬼,不然乡试的时候要是有周谨言在,哪里轮得到他拿乡试的案首。
再一打听袁禄虽然还没有娶妻,但是身边据说已经有了好几个妾室和通房丫头,谁家闺女嫁过去怕是要做现成的娘。
为此县里城里门第相当的人家,但凡有闺女的都怕被他们家瞧上,偏偏县令夫人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一定要给儿子挑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无巧不成书,两兄弟居然还打听到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要和老三议亲的那位城里教谕的千金,袁家就有过意思,递了消息过去,只是听说人家已经相看好了才作罢。
君叔耀:还要谢谢这袁家,不然他的千金未婚妻还真不一定是他的。
这样一来君叔耀总算弄明白了,他就说岳家怎么看上他了,虽说他也算青年才俊,但是他这个年纪别说考上秀才就是考上举人的都有,而他也算不得特别文采飞扬,怎么就被教谕一眼相中还要将女儿下嫁。
君季祖拍了拍自家三哥:“还记得那天教谕宴客吗?现在想一想好些秀才举人都是未婚。”
君叔耀闻言也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当然还有不小心遇到未婚妻的那事儿,笑了一声摸了摸脸:“托福爹娘给了我一张好脸。”
君叔耀的长相自然是比不得周谨言的,但是比普通人还是高出太多了,可以算是老君家男子的天花板级别了,更别说还继承了老君家优秀的身高体格,小伙子绝对拿得出手。
“同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就你格外与众不同?”君季祖是有些嫉妒的,他爹君承嗣是个五官端正的大高个儿,因为是读书人才娶到了秀美靓丽的朱月林,生了四子一女,结果就老三君叔耀长得像朱月林,生的一副好相貌,其他兄妹四人虽然也不算差但是对比起来就有些虐了。
“边去。”君叔耀倒是没有因为岳家选他另有内情而有什么不忿,本来就是他得了便宜,要是再卖乖就有些不要脸了。
等到两兄弟回到家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家里人等得心焦异常,特别是君仪更是格外焦躁,尤其这半个月来陆陆续续有人家请媒人上门来说和,相比她的小猫三两只,五个堂妹那真叫一家有女百家求。
尽管她娘告诉她了,她是因为出身比堂妹们更好,人家担心齐大非偶,所以人家反而不敢上门高攀,所以来说亲的才只有寥寥几个。
但她还是很烦。
于是憋不住的她没忍住说了一句: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几个来说亲的秀才都已经是科考无望的,顶天了一个秀才娘子,瞧你们眼皮子浅的!
不出意外君仪被君瑠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其他人拉架的时候也没少下暗手,等到大人们把人拉开,君仪又要修养十天半个月,不然没法见人了。
君柒过来找堂姐们拿头花一起去城里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真是又好笑又无语:这君仪真是记吃不记打,都不知道因为嘴欠被揍了几回了,真是一点都学不乖。
“爷爷大伯他们没罚你吗?”君柒问君瑠,只见她一抬下巴:“这不是爷奶刚给我定下了婚事,如今我是有人家的人了,他们看在我未来夫家的面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等我定了亲,大姐姐要是嘴欠就换我揍她!”君思双手比了朵莲花搁在了下巴下面。
“可不是都排着队呢!婚前不把这几年受的憋屈还给她,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君梧也跟着笑了笑。
君柒见君倪和君善也都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抽了抽嘴角:所以你们这是搁这儿卡bu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