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看,这就是她在这个家里过得还算平和的原因。
感谢穿越大神,老君家这一家子都还算正常,掌握话语权的大房也比较要脸,其他人也全在正常人的范畴里,没有什么奇怪品种的极品,大家都是有些小心思的普通人。
这也和老君家的生活条件有关,若是长年填不饱肚子,还讲什么个人素质品德,纯纯何不食肉糜。
君柒心里感慨着,但是很快就发现她感慨早了,因为她漏了大堂姐君仪。
家人们谁懂啊!
好好的,她家大堂姐居然来给她推销她未婚夫,就是昨儿个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周秀才周谨言。
一个劲儿说对方救她的事儿会有影响的,会有隐患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还不如趁着现在直接婚约换人,然后就是周秀才各种好巴拉巴拉,而她这个做堂姐的很愿意成全。
“小七,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君仪期待地看着君柒。
君柒对上君仪期待的双眼,见她没有说笑的意思,默了默没忍住在心里吐糟:不是,君仪她有病吧?难道是脑子进了水?
昨晚上不是还害怕自己惦记她未婚夫,怎么今儿就直接过来推销了?
看来昨晚上大伯母那一耳光还是打轻了。
还是说……真的中邪了?
也不是不可能,都是从落水开始的,她的身体变得奇怪,原本还能处的大堂姐也性情突变。
“我抽你一棍子帮你醒醒神?”君柒翻了个白眼,“有病就去治,别到我这里来发疯,快滚!”
“你!”君仪原本带着期待的表情瞬间扭曲,“你别不识好歹!”
“出去!”君柒指着她的房间门。
君仪对上君柒的双眼,最后沉着脸站起来离开了君柒的房间,还不忘搁下狠话:“这是命,你逃不掉的!”
“神经病!”君柒无语暗骂了一声。
前后脚二房的君善和君思从门口探了进来:“小七,大姐怎么了?她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
“脸色好难看,以前都没见过她这样。”
君家人取名字都是有规律的,女孩子的名字是双字,都是姓氏加排行的数字或者谐音的字,比如君柒排第七就取柒字,君善排第三,君思排第四。
家里的男孩子名字是三个字,第二个字是自己那一房的排行,按照伯,仲,叔,季,……
名字的第三个字也是相连的,大房的四兄弟是光宗耀祖,二房应该是富贵延绵,不过二房现在只有兄弟三个,所以只有君叔延并没有君季绵,四房目前也只有康泰兄弟两个。
君柒对着两位堂姐双手一摊:“我劝她不舒服去城里看大夫,她就甩袖子走了。”
“确实看着不太好,脸都发青了。”君善点头。
“气的吧。”君思抿嘴,“不过大姐确实有些不太对,今儿一早吃饭的时候,我刚好和她前后脚端饭,她居然问我娘为什么不煮白米粥?听听,白米粥!我娘和嫂子都被她吓到了。”
“说不定人家在城里就喝白米粥呢?”君善嘟嘴哼了哼。
“那不能,大伯一家子要是在城里这么奢侈,早被族里人戳脊梁骨了。”老君村是一个城郊村,大伯一家子所在的嘉城离他们村子,步行也就一个时辰,很多人在城里都有亲戚,互相之间也熟悉。
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谁家自己在城里顿顿白米粥,让老爹和兄弟在乡下啃野菜饽饽喝玉米糊糊?
那还不得被人用口水喷死?!
大伯一家子在城里肯定是比他们在乡下吃的好的,但也不可能好多少,不然大伯母和大堂姐能在乡下呆得住?
“倒也是。”君善点头,就听二伯母在外头喊猪食煮好了,让姐妹俩过去喂鸡喂猪。
“来了来了。”两位堂姐立刻应声,院子里四个堂弟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扫着院子,其实也没啥好扫的,牲畜都在后院,前院随意扒拉两下也就差不多了。
后院打扫是喂牲畜的时候顺手干的,当然还有东院,那也是兄弟四个的负责范围,等到姐姐们跟着长辈洗完衣服,就一起背上背篓进山。
拾柴挖野菜疯玩,带上一块菜饼子就能在外面溜达到太阳落山再回家。
老君家孩子多,劳力也多,大房一家子在城里生活,一家子来钱的渠道也比一般人家多,所以基本不怎么压榨家里的孩子。
孩子们自己赚的钱也不会拿走,所以除了必要的那部分猪草和柴火,大部分时候大家更愿意呆在家里,织布的,做衣服鞋子的,跟着君柒缝荷包做手帕的,毕竟疯玩再开心也没有铜板香。
君柒通常会在上午绣要卖钱的大件,中午午休之后,堂姐妹也都有空了,就一起做做荷包这些小件,让眼睛休息休息。
不知不觉午休已经结束了,君柒今天打算教堂姐们一个取巧的法子,剪出花瓣锁好边然后一片片攒成花朵,最后固定在荷包上面。
这可比秀一朵省事儿多了,还能几人分工流水作业,至于能不能卖出去,一个荷包,也不是多好的料子多精巧的手艺,便宜的四五文,贵的十几文顶天了,就算损失也承担的得起。
再说这样的新花样,卖个新鲜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们做这么多,万一绣坊不要呢?”这种荷包确实是新花样,但是做起来并不难,都不用会刺绣,只要会普通针线就能做,很容易被模仿,所以就算卖钱也只能卖一波。
所以为了尽可能多赚一些,最好事先多做一些。
“那就自己用,三五年也不会坏,放的住不会亏。”君倪排行第二,比起君仪她更像是老大,性子十分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