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午盏,算账。”
话音刚落,蓝挽自动自觉,带上葛之遥和祝年余往隔壁办公室溜,躲避战火去了。
姜意风瞥见,把怂成一团的温被某子先晾边上,喊住那三人,从电脑上拷下备份:
“纪越华在糸安署存档的资料,你们查过没有?”
三人摇头,纪越华当时在糸安署把资料拷给姜意风后,就忘了这码事,压根儿没和他们提过。
“那行,正好。”姜意风把备份资料交给他们三个监测组人才,示意葛之遥:
“刚刚在西郊复现记忆看到的那个介者,记录下来。蓝挽带上猫,看看有没有发现。祝年余,你比对下糸安署的存档,里面300来个空降,可能有那个介者的联结者。”
——虽然可能性不大。
但也得这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排除了,姜意风才能来找温午盏“算账”。
三人接了资料火速撤离战场,办公室一时只剩下姜意风,盯着对面沙发上那一窝被子。
“温午盏,装傻没用,给我起来。”
被子哪敢。
只能仗着姜意风有意无意纵容着它这床形态,从沙发上把自己捞起来,悄悄贴上姜意风的腰带。
“……”姜意风扶住死被子,“撒娇也没用。”
被子一蹭,把他皮带解了。
“……”姜意风按住皮带扣,没反应过来,死被子又要干什么。
被子围着他的腰带,环了一圈,把他腰股往下、大腿往上,一整截周身都揽住。
还有一角塞到中间,开始慵懒地……摩擦。
“……”姜意风往后退了一步。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刻,死被子抢了他的皮带往被窝外一丢,然后变成一个温午盏!!
“……”
姜意风可算反应过来了——
死被子要干什么?!它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姜意风想跑,但皮带丢了之后,温午盏轻轻往他腰窝内一探。
他脸色一变,伸手想救,又在半途被温午盏十指相扣截住。
然后大腿一凉,紧接着绵密、温暖又不容拒绝的触感,懒懒散散地往内外圈卷上去。
死被子……
姜意风被这混蛋玩意儿摔回沙发,结结实实倒躺在温午盏从胸肌到腹肌完美的线条上。
不是,这发展对吗……
姜意风下意识想反抗,温午盏察觉了,那里……咳咳,之间,似被褥又似手心的触感,又开始更加的放肆。
直往上走。
姜意风躺着向下蹬腿,也想往上跑,还挣脱不到一厘,腰侧也被那般的触感,缠住了。
然后上身也是一凉。
姜意风:!!!
温午盏把人裹好了,压在他身上,看着怀里的人,轻笑:
“意意,不是要和我算账?算吧,这样算舒服点。”
姜意风强忍着一阵阵战栗,骂道:
“衣服、裤子、皮带。温午盏,拿来!”
温午盏当着他的面,让姜意风眼睁睁看着。
蓝色的凝晶落下,从他身上剥下来的那些……全都消失。
浑身上下,只剩下两枚月长石项链,冰冰凉凉。
姜意风瞪大眼:“你都湮灭了……?!”什么败家东西,关键是办公室里没备用的!
温午盏被怀里的Enigma惊愕的眼神看着,心下挠得受不住,索性深深覆下去。
“放心,只是存到另一个时空了。”他动了动,“意意,不习惯?以前不是经常luo睡么?”
姜意风重重闭眼。又是为沪城异变应对事业献身的一天。
……
温午盏只在这种时候才好套话。
被子吃满足了,懒洋洋地躺着,好像身体里每一处棉花都溢满了幸福。
“意意,哪里疼么?”
姜意风懒得理他。
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他沉浸在长长的恍惚中,实在难以置信——青天白日,异变应对所办公室,竟然还能在他身上发生这种事。
隔壁的猫居然没有发出尖锐爆鸣声。
姜意风觉得哪里不对,一扭头,就见四周都被温被某子覆满了,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泄不出去。
被子顺着他的视线,闷笑着亲他:
“他们听不到的。你……的声音,怎么能泄出去?”
姜意风心如死灰,也无所谓什么社死不社死,掐住还在往脸上蹭的被头,极有信念感,还没忘了正事:
“能说了没?我们的‘联结’怎么回事?”
旧主大人噎住,只能趁着这会儿,主人看起来虽然冷脸、但好歹是舒服了,温午盏便把四周的屏蔽解了。
傍晚的余晖穿过沪城南北线,染了千百家商贩的烟火,慢了流光,一时落入沪城的心脏上。
被子接了余晖,傍晚曛黄一片,正洒在姜意风脸上。
一时有种格外的岁月静好所感。
被子揽着姜意风,好像在讲一个有些淡忘了的故事: